过年上班的人难得休息几天,桂花婶忙里忙外拾掇,又做一大家子的饭菜,照顾孙子孙女,还给累得够呛。
现在该上班的都上班去了,她也空闲起来。
“哎哟!桂花你一天到晚现在喜气洋洋的,闺女的事儿定了,接着三个小子该定下来了吧!”
桂花婶摆摆手,“随缘随缘,我不操心,年轻人的事。”
现在就已经四个孙子孙女了,要是再结婚生几个,她得累死了。
几句打趣后,大家剥着桂花婶发的沾了喜气的瓜子花生,开始说八卦。
“隔壁不是说集体投机倒把么?我咋听说书记都叫抓起来了?”
“就说当年他们咋要反悔,不让两个队一起修路,打得这个主意么!”
“还不止呢!这些年拦路抢劫的,全是他们队的干的,看着是那些不成器的小年轻干的,实际书记是头头儿。”
桂花婶听得认真,眉毛一高一低,嘴里咀嚼着花生,越听越兴奋。
隔壁队胆子真肥啊!
“我娘家邻居的儿子的表兄弟,是当公安的,你们猜这是咋发现的呐?”
“哎呀!卖什么关子,咱们老姊妹,又不是别人!”
“他们竟然要绑年轻女人去卖,没想到翻船了,被两个年轻人干翻……”
桂花婶隐约觉得不对,覃萧那手臂受伤了,时间也差不多,正走神,闺女从屋里出来,“妈,我先回去了。”
“诶,吃了晚饭走吧!”桂花婶今天难得空闲,多亏闺女看着两个小子做作业。
沈雨书摆手表示不用,又和那些婶子打招呼,“妈,婶子们,我先走了。”
走出陆家几百米,沈雨书松了口气,给小学生辅导作业,是要心肌梗塞的程度。
和覃萧订婚,生活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吃了饭,合了八字,商量了彩礼。
那天穿了覃萧带来的红布做的衣服,原来是舅舅家一早准备好的。
大家都面带喜色,借着定亲的名义,亲戚们又聚了一次,每个人都祝福她和覃萧。
平淡而简单的幸福,抚平了沈雨书内心的焦躁不安。
那种不安全感消失了,沈雨书甚至觉得日子都变慢了,有滋有味的,可以慢慢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