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啊!”桂花婶抓着心口的衣裳,好像心口痛,眼底红了,蓄了泪水。
沈雨书没见过桂花婶这么难受的样子,低声安慰她,“干妈,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去镇上看看。”
“不,不是……”桂花婶紧抓着沈雨书的手,喃喃道,“一定是出事了。”
“什么?”沈雨书听不懂桂花婶在说什么,“干妈你别怕,不舒服我们去看医生。”
她以为干妈是心脏不舒服。
桂花婶摇摇头,“不用,我们回去吧!”
沈雨书看她好像又恢复了正常,但没走两步就崴了脚,魂不守舍的样子。
两人回到陆家,只有钢铁蛋在家写作业,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工的上工。
陆丰林带着媳妇女儿去岳家做客,也不在家,家里空荡荡的。
桂花婶坐在椅子上出神,心里琢磨的事情。
沈雨书没有去打扰,叮嘱钢铁蛋今天乖一点听话一点,别去惹奶奶不高兴。
她去厨房把晚饭做好了,到了下工时间,陆二哥问了又问,所有人都等着,桂花婶才说出心情不好的原因。
桂花婶感觉四儿子出事了。
“娘,你别担心,老四在部队会出什么事?”陆二哥夹菜给桂花婶,“您啊好好吃饭睡觉,老四空了就回来了。”
省城医院。
“陆同志,你可以出院了。”医生给他检查了一遍,心里叹息,“以后,你不能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了。”
虽然还能走,但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跟残废了没两样。
陆丰泽是三个月前转到省城医院的,那时他刚执行完任务不久,全身是伤。
那一次任务,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了。
因为任务的特殊性,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人,都没有功名,不能留下名字。
他每个月的抚恤金,都会拿一半给战友的家人,另一半寄回家,不让家里人起疑。
陆丰泽下床,尝试着走两步,却差一点摔倒,还好医生扶住了他。
“我,我还是不能正常走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