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姝顿了顿，对吴织微微一笑，“当然，这些都在吴小姐的文章里写着，我就不过多赘述了。”

“若是我猜的没错，吴小姐的线人，应该不是我们支队的内部人员吧。”

许姝说这话时，视线紧紧盯着吴织的眼睛，她抿了抿唇，依旧没有说话，但是没关系，许姝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既然是支队外部的人，那么，其实就很好排查了，第一具尸体被发现时，只有我们内部的人员在，而第二具尸体，却是被房东先发现的，至于在房东之前，有没有人先进过那个屋子，拍下了照片，谁也没法保证，所以，吴小姐你在收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才不会怀疑你的线人对吧。”

“据我所知，像这种线人，应该有一个专门的，进行消息贩卖的群，能比警察提前得到消息，也并不奇怪……”

“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织皱眉。

许姝笑了笑，“我想说，吴小姐只看过这张照片，却没有看过我们在现场拍摄的照片……”

吴织一愣。

许姝笑容收敛，眼睛直直盯着吴织，一字一句道：“你在文章里贴出来的这张照片，死者是有部分身体浮在水面上的，而我们拍摄时，死者是全部浸泡在浴缸中。”

吴织脸色下意识白了几分，却还是忍不住争辩道：“那也有可能是时间久了，尸体软化了，没有支撑，所以滑落下去了。”

许姝点点头。

“这个的确也有可能，不过，我只是跟吴小姐说一声，有这么个情况而已。”

她转头看向李津，“你还有什么事想咨询吴小姐吗？”

李津立马反应过来，起身，“哦，没了，既然吴小姐不愿意，我们作为公安也不可能勉强。”

“当然，如果吴小姐后续想起什么了，欢迎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李津将一张随手从感冒盒子上撕下来的纸，在写上名字和电话号码后，递给了吴织。

吴织看着那所谓的‘名片’，没忍住，抽了抽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