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信自己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此人,可既无情谊,这人又怎会冒着得罪穆家白家的可能来帮她逃走。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这人只是为了诓骗她,将她完完整整地带回去。

想清楚的瞬间,才刚升起的希望破灭,若是能活,谁又不想活呢,穆蓉也想好好活下去!

可这些人,偏生不给她好好活着的机会!

既然这样,大家就都别活了!

她沉默不语地站起,像是认了命,可眼睛里却似乎冒着鬼火,要将一切都焚烧干净。

穆蓉攀上男人的背,随后扬起手毫不留情地将金簪抵在了他喉间:“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是不想死,就带我离开!”

她本以为男人会惊慌、会愤怒,但男人却像一条忠实温顺的大狗,默不作声地背起她,往营地的反方向跑去。

穆蓉有些惊讶,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莫非自己什么时候救过他一命么?

只是无论心中如何揣测,她的手都牢牢抓着金簪丝毫不放,上一辈子的教训太惨痛,让她明白,能够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而在男人带着她奔逃的时候,营地那边也来了人。

管事战战兢兢地跟在来人身后,脸上背上汗出如瀑。来人正是白逐年的弟弟,人称“静川剑”的剑客白行川。

他原本是从江湖游历归家,来参加兄长的婚礼,却在路上见到了停留的花轿。

方圆数十里都只有他白家一户人家,白行川迅速将花轿与自家联系起来,抓了管事来问话。

管事再不愿意暴露,此事也已被白家人知晓,他只好一五一十说了原委,见白行川面寒如霜,管事腿一软跪倒在地,再三为自己辩驳。

“小人、小人在刚得知时便将所有人派出去寻找了,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啊公子!”

白行川闻言眉头一皱:“你说刚发现时便派人曲勋,如今已有多久了?”

管事思量了一会儿,颤巍巍答道:“约莫、有一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