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篱不由得好笑,沈良笑里藏刀,不按常理出牌,对付这什么上人,十分合适。
“不瞒诸位,在下手里的哀水城机关线报,不全。说起机关术,谁能比得上孟家?接下来的路,大家伙一起走,若是遇上危险,也好互相帮衬一二。”观巨上人顿了顿,“如此,咱们两方在路上少折损些人手,死在这些机关手下岂不是可惜?到了紧要之地,再一决胜负,难道不好吗?”
苏篱瞪大了眼,他们为何会有哀水城里的机关分布?不管全不全,都十分蹊跷。
果然,孟修云听了这话,并未一口回绝。他收敛心绪,同沈良对视了一眼,转而看向观巨上人:“我们如何得知,你手里的信报一定是真的?”
观巨上人的面罩下传来笑声:“我们一齐往前,少门主就知道了。”
“风险未免太大了。”孟修云冷冷道。
“告诉你们也无妨。”观巨上人抬眸道,“你们孟家能有哀水城的记载,旁人就不能有?那可是在下祖上用命换来的。只有你们迂腐,通通封存甚至销毁。”
观巨上人草草回忆了一番,大意便是,他祖上是当年哀水城收留过的散寇,在城中混迹多年,才收集了这些零散的信报,传了下来。
孟修云皱起眉头,他看了沈良他们几眼,冷冷朝观巨上人道:“我们需商议一二。”
言罢,孟修云让孟家的弟子守着,唤了其他人。
“何必同他们合作?要说他们手里有所有图纸,那还差不多。既然没有,不还是有危险吗?”沈堪大咧咧道。
卓憬点了点头:“我不想同他们一道。看着心里渗得慌。”小花也恶狠狠地吐了信子。
陆苏叶再三思索。她逼自己冷静些,不要意气用事,就算如此,她还是无法容忍同那什么上人一道。
沈良看了孟修云和苏篱几眼,意味深长:“我倒觉得,和他们一齐走走,也无妨。大不了再分开。”
“不可。若同他们一道,兴许机关是没那么凶险了,但得时刻提防身侧之人。”苏篱脱口而出,她眉头微蹙,沈良不像是会愿意同流合污之人,为何他会同意。
不管如何,在苏篱看来,人心远比机关可怕。
机关术是死的,人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