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该当如何?”孟修云眸中满是不耐。
“不是说好了吗,拿到图纸若有时间,再去找沈良。”沈堪红着脖子,说着说着,他也意识到不对劲,先前不知这阁楼最后的机关居然是如此狠辣的千机绕。
“本公子不管,你不能如此草菅人命。”沈堪的音量又高了几分。
“公子,沈公子此言有理。”苏篱回过神来,她心里头逐渐有了计较,“当真没有让楼不塌的法子?”
“怎么,你也站在沈家这头?”孟修云并未直接答话,只是颇为玩味地瞧着苏篱,“本座何时教的你胳膊肘往外拐?”
“少门主,弟子无意同你争吵。只是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沈公子只是想问问,有没有让楼不塌,也能取图纸的法子。你却一直避之不谈。就算不能,那能不能暂缓,给沈家家主一丝逃命的机会?”苏篱越说越激动,“就算他真的是内奸,也得拿出实证,带他回去受审。眼下不明不白,若真出了事,可不止一条人命的事,沈家那头,该如何交代?”
偏偏孟修云便如魔怔了一般,他像是气急,甩手负于背后,冷冰冰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本座做事了?你仗着自己有些天赋,居然不将此等千机绕放在眼中。本座倒要看看,教出来什么样的好弟子。”
“少门主!”苏篱气得面上通红,“少门主没有法子,怎知大家伙都没有法子?”她转身朝向其他人:“要不咱们再商议商议?”
“苏篱,本座今日便叫你心服口服。一炷香,若是一炷香后,你还找不出不毁阁楼的破解之法,你就给本座闭嘴。等拿到灵药,回了千机堂,本座必将重重责罚。”孟修云睨着苏篱,十分狠厉。
一旁的孟家弟子吓得简直要缩起来,只有孟兆悄悄抬头打量了几眼,他身边的估计也胆大,唤作孟昼,同孟兆撞到了彼此的视线,二人都吓得低回了头,不敢言语。
司徒近见状,想要劝慰苏篱一二,苏篱别过了头去:“司徒公子无需多言。”
司徒近又想劝劝孟修云,这都是怎么了,何时见过他二人如此剑拔弩张。沈堪见苏篱都愿意为了沈良出头,自己却躲在一边,实在过意不去,咳了几嗓子走到苏篱身边:“你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