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帐篷不多,他们四人被关在了一处。关押的弟子也想不明白,以为多半是孟少门主弄错了。不管怎样,这几个昨日还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怎的一日还未过完,便成了奸细?
如此,看守的弟子也未为难他们四人。就算四人里真有奸细,自有贵人们去审。眼下只需看住他们别逃就行了。若是弄错了,他们又苛待于人,往后该如何相处。
帐篷里,这四人面面相觑。除了孟兆,孟昼,另两个唤作孟廉和孟元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身边之人就是奸细。
“多半是弄错了。”孟昼胆大,他嚷嚷道,“赶紧歇息吧,明儿还不知是什么光景呢。
“说的是,睡吧。”孟兆躺在了他一旁附和道。
孟廉和孟元见他二人如此豁达,稀里糊涂也躺下了。毕竟什么也没做,不怕。
累了一整日,他们四人睡得极快,不一会的功夫,就打起了鼾来。
良久,孟兆突然睁开眼,他侧耳听了听帐篷外的动静,想必守夜的也乏了,无人留意帐篷里头。他轻轻推了推孟昼,没有动静。
他小心从孟昼怀中摸出了一只机关雀,趁他未醒,塞进了自己怀中。
孟昼似有察觉,翻了个身,孟兆吓得顺势也翻了个身。几息后,孟昼开始说梦话,孟兆这才舒了口气。
虽不知孟修云到底有何证据,但眼下如此明显的漏洞,得先补上。
此番他们这些孟家弟子,各自带了一只机关雀。若是被发现不见了,那真的就说不清了。
思来想去,若说会留下把柄,只有这处了。
要还有旁的疏漏……孟兆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出,无妨,一概咬死不认便是。
孟兆下定了决心,摸着怀中的机关雀,沉沉睡去。
可不能盯着眼下乌黑去见贵人们,那不是明摆着心事重重,不打自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