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觑,皆不答话。不仅他们四人,就算是一同前往取了图纸的沈堪他们几人,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说昨日,最先怀疑有内奸,乃是因着观巨上人他们毫不费力就过了甬道。当时怀疑的明明是沈良啊!念及此处,沈堪又憋红了脸,他想问,但又不敢问。
“你们都以为奸细是沈良,只因他是最后一个过甬道之人。”孟修云似是读懂了他们心中所想。
“敢问少门主,何意排除确认,不是沈家家主?”孟昼胆大,大咧咧问道。
此话一出,周遭的沈家弟子纷纷拔出武器,面带怒意。
“各位弟兄,小的无意冒犯,无意冒犯。只是你们听下来,不觉得奇怪吗?”孟昼缩了缩脖子,小声反驳道。
苏篱在一旁看着,见孟昼胆子如此之大,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其实不光是他,苏篱也十分好奇。孟修云昨日在手心里给自己写字时,便已经知道队中有奸细,且不是沈良。
他是如何得知的?
念及此处,苏篱亦好奇地望向了孟修云。
“本座与沈家家主,幼时便相识。”孟修云眼神有些出离,慢慢回忆起来。
沈良比别人学艺本就晚了几年,且彼时武艺一时恐追赶不上,故他另辟蹊径,哪怕年纪还不到,就想去千机堂学艺。千机堂没了法子,不敢冷落他,但也不能让他同其他弟子一同习艺。千机堂便说是沈家子弟在千机堂先看看,至于他自己学到什么,也不算是千机堂坏了规矩。
沈良阴差阳错撞上去千机堂小住的孟修云,二人一来二去,熟稔了不少。
除了孟修云,还有些孟家的年轻子弟,他们有时会玩些攻防游戏。沈良好胜,孟修云亦然,二人经常一队,还发明了些只有他二人才能看懂的手势。
十来年了,孟修云在甬道口见着沈良打手势时,颇为震惊,但还是看懂了沈良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