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转过一回之后,就再也不能消失,时不时的冒出来。
她有时候,也有异想天开的时候。
可惜,时也命也。
于穗岁不知道皇后自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只是对康熙这段时间的深情缱绻感到有些腻歪。
巧克力好吃,但连续一个星期都吃超大份的,再好吃也不好吃了。
但康熙演得正上头,她不能扫兴。
做个不扫兴的人,可真是难啊。
四月里,景山上的桃花又开了,一片粉色的花海云雾。于穗岁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又拿了酒水点心,打算郊游一下。
忽然一阵箫声传来,曲调悠扬缠绵。
于穗岁眼皮一跳,这纯亲王是又失恋了?
不怪于穗岁这样说,前有深情不寿的纳兰容若,后边接着就有流连花丛的纯亲王隆禧。
俩人都爱寻花问柳。
可名声却是截然相反。
只因一个有白光光真爱,一个没有。
于穗岁原本对纯亲王那点皮囊上的好感,现在是荡然无存。
病弱成小竹竿了,还要折腾,这春心还真是坚固不可破。
鸣珂站起来,往下边一瞧,那不是纯亲王,是那个。一袭白衣,站在粉色的桃花树下,拿着一支绿色的玉箫,正沉迷的吹着。
“娘娘,要不奴婢去跟纯亲王说一声,叫他到别处去吹。”在这里,多少是有点破坏气氛的。
娘娘说她要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一会,感受一下天地之间自然的感觉。
于穗岁双手枕在脑后,“不必,去通知皇上。”听箫声也无妨,只是自己听太过没有意思了,叫康熙一起来听才好。
鸣珂叫了王四喜去请皇上过来。
没曾想,康熙今日难得去看德嫔跟五阿哥,王四喜就这样在德嫔的眼底下,将康熙给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