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八年,春。
或许是因为年岁渐长,又或许是思念成疾,外祖母张兰玉紧随着外祖父林学海而去。
短短半年的时间,林慧心便失去了深爱自己的双亲,从此,她没爹娘了。
云栀在林学海去世那天有些情绪波动外,后面就都看开了,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态。
何况,两位老人皆是自然辞世,未曾遭受病痛的折磨,离去之时,脸上皆是带着安详的笑意。
因而在面对此次外祖母的离去,云栀并无太多强烈的感受。
只是,林慧心伤心难过了好一阵。
但活着的人总归要向前看,后来林慧心也逐渐从悲伤中恢复,看上去已不再那般哀伤。
永定九年,夏。
安国已然顺利地与三个海外国度建立了外交关系,在这期间,并非没有遇到态度不友善的。
于是,那些海外国度现在已经成为安国的地盘了。
安国并非软弱可欺之邦,我方秉持着友好的态度而来,对方若不善待,那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将其收服。
实话说,云栀原本并不想占据那些海外国度,毕竟跨海治理难度颇大,远水解不了近渴,倘若那里出现什么状况,都难以及时解决。
奈何,那里的人上赶着着送给她,那她就只能勉为其难收入囊中。
安国皇城内。
算起来,皇城的规模不算小,可如今却显得有些拥挤。
集市上各种各样喧闹的声音,彻底掩盖住了蝉鸣之声。
肉眼可见,集市中穿梭着和安国模样大不同的异邦人。
显然,这些都是来自友国的人士。
此时。
街道上,一个金发蓝眼的人使劲打着一旁的友人,嘴里一会儿安国话,一会儿又是自己那边的语言。
“哇,你看那个,那个是什么?那是神迹吗?安国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让那只猫跃然于布匹之上的。”金发蓝眼的人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惊奇问道。
那位友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原来是一家绣坊,绣坊门口挂着一幅精美的绣品,上面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猫,在夏日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逼真。
“那不是真的猫,是绣上去的。”那位友人的眉眼之间满是自豪,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土包子,“不信你一会儿上去瞧瞧,这是苏绣,是安国一门独特的技艺,可不是什么神迹。”
显然,这位友人对于安国是有一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