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崔颢出手相助,沈成安这会儿可能还身陷囹圄,不得脱身。
他承蒙崔颢照顾,心中十分感激,所以说出口的话就有些中气不足。
但一码归一码,人情归人情,他还是得看住妹妹,免得被人哄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崔颢却幽怨地叹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成安,我近日刚得了匹纯白无瑕的骏马,听闻言小姐精通马术,还想着将此良驹送予你,可惜......”
他故意抻了个长音,看了沈成安一眼。
沈成安一听提及言兰蕊,瞬间竖起了耳朵,眼睛也放着亮光。
“可惜啊......成安似乎不欢迎我,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把马带回去吧。”
说罢,他转身佯装欲走。
“欸,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沈成安马上急了,赶紧拉住转身要走的崔颢,急切地说:“马都带过来了,哪能再带回去,也不怕让人笑话你小气。小白马在何处,快让我看看!”
沈昭故意问道:“哥,你就这么走了,我和崔颢授受不亲怎么办?”
沈成安见她胳膊肘往外拐,没好气地说:“你这个促狭鬼,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不是还有下一句话吗?”
沈昭眨了眨眼,故作不明地问:“《孟子》有云,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说的是事急从权,这和崔颢有什么关系?”
沈成安略带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孟子说的,要你哥说,男女授受不亲,亲了就要成亲!反正你们明年就要成亲,女大不中留,你爱干嘛就干嘛吧。”
言兰蕊整天跟他处得跟兄弟似的,一点没有要为人妻的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