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诊出崔毓莹有孕,他就一直忐忑不安。

大皇子妃早年产女伤了身子,吴院判曾经亲自为她把过脉,再次受孕的可能微乎其微。

正妃侧妃同时有孕,崔侧妃隐而不报,必然存在问题。

陛下现今命他诊脉,想必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估计太医院又要损失几名太医。

吴院判不禁长叹一口气,他们何苦非要卷入皇家的破事啊!

此时的大皇子已是万念俱灰,他就不该轻信妇人之言!

他好像看到府内大门在眼前再度合上。

不知过了多久,吴院判踩着小碎步再次回到殿内,他小心附在弘治帝耳边低语。

弘治帝嘴唇紧抿,神色变幻了几次,但还是强行将情绪压了下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此时的大皇子已面如死灰,眼前一阵发黑,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住。

所有大臣更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众人纷纷垂下头,眼睛盯着脚尖,暗自祈祷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直等到天色渐暗,负责抄崔家的那队锦衣卫才带着崔少卿回来复命。

为首的锦衣卫校尉单膝跪地,双手高举一个木盒,恭敬地回道:“启禀陛下,臣等在崔少卿的书房内搜到了崔太傅与昭武将军的往来书信和城防图,请陛下过目!”

崔少卿惊慌失措地说:“陛下,这不是臣的东西,臣一点都不知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