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炽热又饱含爱意的凝视下,沈昭终究没能招架住,仅对视了几眼,呼吸就开始紊乱起来。
她忙不迭地侧过脸,莹白的耳尖微红,低声哀求:“别看了……”
声音细若蚊蝇,却又透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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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如此羞怯,崔颢起身拿起一把剪刀,为两人各剪下一缕发丝,以红绳缠绕,轻轻放在沈昭白皙柔嫩的掌心之中。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阿昭,今晚就是我们的良时,我想让你欢娱。”
沈昭双颊愈发绯红如霞,羞涩地咬住嘴唇,眼角余光偷偷瞥向那张绣满百子千孙图的锦被,上面还明晃晃地放着一张雪白的元帕。
她想起母亲在出嫁前夕塞给她的春宫图,目光顿时像被什么烫到般,迅速从床上移开,局促不安地说:“不行……还得卸妆。”
崔颢见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轻声回道:“好。”
反正夜晚还长。
沈昭赶紧唤来丫鬟,快步走到屏风后面,换下繁重的嫁衣和头饰。
她再度回到内室时,身上已经换上了大红色的寝衣,乌发如瀑布般垂落于腰间。
眉若远黛,眼似秋水,唇不点而朱,在这样漆黑的夜里,女孩美的让人窒息。
洞房花烛夜,本就是个旖旎至极的词。
丽色在前,崔颢只觉身体有了惊人的变化。
他覆上身来,浓郁的沉香气息瞬间将沈昭紧紧包裹,像张无形的大网,让她无处可逃。
沈昭下意识地紧闭双眸,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抖,楚楚可怜的模样极为惹人怜爱。
双唇娇艳欲滴,双肩白皙如雪,大红兜衣之下,连接着小巧精致锁骨,每一处起伏都像是精心雕琢而成。
崔颢入目所及,是世间最极致的风情。
红烛微微摇曳,烛泪顺着粗壮的龙凤烛缓缓落下,像极了滴落在元帕上的血。
是夜,听雨轩叫了两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