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有些不明所以,抬头望向他,除了抱歉还能有什么?
崔颢紧盯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追问:“崔家适龄的男子不只我一个,而且我的年纪又比你大上许多,为什么选我,而不是其他人?”
他的问题让沈昭一愣,自己确实毫不犹豫就做了这样的选择,事后她也想过,为什么是崔颢。
沈昭再次认真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同样是身穿官服,其他人穿起来多像披了件宽松的麻袋,但穿在崔颢身上却愈显修长挺拔,就连他胸前的白鹇都跟着威风凛凛。
直觉告诉沈昭,崔颢与旁人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崔颢垂眸凝视她,眼神说不上凌厉,却也极具压迫感。
沈昭被他看的有些心慌,随口说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觉得三叔不会是负心人。”她情急之下又唤回了三叔。
“阿昭,你莫不是忘了,我曾中二甲进士,也是个读书人。”
沈昭愕然,这事过去了太多年,她一时都忘了。
当年崔颢先考中二甲进士,崔太傅还曾想让他进监察御院,任监察御史。
但北疆战事告急,朝廷急缺武将,故又开了武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