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卿被沈昭一说,顿时也觉得自己可能误会她了,但道歉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沈成安跟着讽刺道:“啧啧,岁月只增加了你的皱纹,却未曾雕琢你的心智,老天爷还真是厚待你啊。以后见到严嬷嬷还是老实点吧,我听说宫里罚人的花样可多了,什么禁足、面壁思过都是拿不出的把戏,罚抄百遍佛母经、掌嘴罚跪、背诵上千条宫律、高举律典过头之类的,哪一项都够你玩半年的。”
崔毓莹听后,脸瞬间就白了。
她惧怕地依偎到崔少卿身边,“哥,你看看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崔少卿不敢反驳沈成安,只能对着沈昭说:“沈昭,你为何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你忘了过去跟毓莹情同姐妹的感情了吗?”
沈昭突然就笑了,问道:“崔少卿,我银钱上不依赖你们,生活上不依靠你们,你们还处处恶心我,我为什么要惯着你们?”
她眼中的嘲笑越发浓烈,看得崔少卿心底发凉,冰冷的话也不断涌入耳朵。
“人性本就薄凉,所有的热情被挥霍耗尽后,剩下的当然就只有沉默和疏远。无论什么样的关系,我看不到想要的态度,自然就会收回所有的好。况且适才我只提醒了一句话,你三叔立刻就明白我的意思,当场便打断了你们。偏偏你们自以为是,觉得他是故意替我出头,还恩将仇报。心胸狭隘之人,既听不进去劝,又见不得别人好,我只能敬而远之。”
沈成安接着说道:“哎呀,懂你的人,无需千言万语,不懂你的人,万语千言道不尽。咱们还是别浪费口舌了,有闲工夫还不如歇会,狗又听不懂人话。”
在兄妹俩将走之际,沈昭拿出一个锦盒,随手扔在地上。
“崔毓莹,我今日是来给你添妆的,东西在这,爱要不要。以后咱们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崔毓莹气得原地直跺脚,“哥,你看看他们,一脸的小人得志!还美其名曰给我添妆,分明就是来给我难堪!”
然后她更是一脚将锦盒踢开,怒喝道:“她巴不得我事事不顺,能给我什么好东西,我才不要呢!”
躲在角落的秋娘见兄妹二人都面色不善,故意将锦盒捡了起来,劝说道:“沈昭虽然没安好心,但这终归是添妆礼,丢掉了不吉利,咱们还是先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