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爷子当了一辈子的官,说过很多话,却从不会说“对不起”三个字。
现在,他由衷地说了。
他伸手接过周碧琴递上来的纸巾,擦去眼角泪水似下定了某种决心,语气凛然:
“是我拖累了你们,需要我怎么配合尽管开口,真相已大白,是该让凶手绳之以法。”
“爷爷,秦氏在江城的产业受损,但他在外地还有根基,打蛇找七寸,就绝不能让他有反扑的机会,秦家生要保住这些异地产业,势必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找靠山,安未然因为安可瑶录音的事,已是自顾不暇四处灭火,没空理会秦家生。”
季凌舔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又道:“
“他现在能找的靠山只怕会是你,借你向大伯施压,放松对秦氏的立案调查。”
“他想得美,对季家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还有脸求我放他,当初他怎么不放过忆山两口子。”
季老爷子怒意未消。
季凌等他发完火,才接着说:
“找不到你,或者你不答应,他便会狗急跳墙,以你或大伯母来做要挟,逼我们就范,所以,为了我与大伯即将把秦家生这条蛇引出洞,无后顾之忧放手一搏,你们还是要极早返回M国。”
“好,过完年,我们就走。”
季老爷子倒也痛快,不再坚持己见。
“不,明天过完年,初一凌晨的飞机。”季柏元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