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的瞳仁中映出江柔狼狈的样子。
浸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蓝色条纹相间的病号服衬着她脸,苍白的毫无血色,孱弱不堪的身子在凛冽寒风中瑟瑟发抖,手背上的纱布,浸出的血渍已成暗褐色。
季凌的心好似被一把锐利无比的钩子,一下又一下地不断扯拽,撕裂般的疼痛肆虐着身体每一寸肌肤。
他眸光阴鸷,单刀直入:“放了她,我比她更适合做人质。”
秦家生微微别头,瞥一眼脸色已呈青灰的江柔,似有所动。
季凌说得不错,他之所以劫持江柔,无非是想以这女子来要挟季柏元叔侄,如若这女人死了,那就失去了应有的价值。
“你用她威胁不了我,一个女人而已,玩腻了随时都可以换。”
季凌见秦家生犹豫,进一步补刀,“她若死了,你们身上的红点,会立即变成马蜂窝,而我做人质就不一样。”
稍作停顿,他语气放缓,一字一句:“或许还有逃生机会。”
“季凌,不可!”季柏元大骇,立即出声阻止。
季凌回头对上他惶恐的视线,漆黑如墨的眸色里是自信,果决。
“我没事。”季凌淡淡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