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哲用指纹开了门锁,屋内一片漆黑,他提脚迈入,鞋底传来空罐被踩瘪的清脆“咔嚓”声。
他身形一顿,伸手摸到门后的开关按下,暖白色的灯光瞬间将玄关照亮,这时,一个易拉罐朝他飞来,他立即闪身躲开,易拉罐砸到门上,再反弹回来咕噜噜滚落在地。
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方远正一脸无辜地回视他。
夏羽哲收回视线放眼至客厅,看到靠坐在沙发前地毯上的那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向注重形象的季凌,从头到脚如今全是狼狈,胡子巴碴几天也没刮过,他手里拿着一支只剩一半酒瓶,不适应光线地抬臂挡住双眼。
烟灰堆满了烟缸,他周围是散落一地的空瓶空罐。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方远大致向夏羽哲说了一下情况。
那晚在会所与江柔通过电话后,季凌就将自己关进了这里,没出过门。
方远每天送吃得来再顺带收拾下。
良久,季凌慢慢适应了光亮,放下手臂,睁开的眸底布满血丝,眼眶下方的青黑泛着浓稠的颓废。
“我就才离开一个月,你咋就成这样了,不要命了么?”
夏羽哲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