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逃课,今日本来就休息。”骆辰板着脸,很不满骆笙岔开话题,“刚刚开阳王摸你头了。”
也不怪少年一副控诉的语气。
以前骆笙仗着姐姐的身份可没少摸他的头,结果呢,居然乖乖让开阳王摸头!
骆辰越想,脸色越臭。
骆笙则淡定抬手,揉了揉少年脑袋:“既然休息,快进去吃臊子面吧。”
臊子面?
等到骆辰反应过来,发现已经站在大堂里了。
他回头,恼怒盯着酒肆门口。
骆笙这是调虎离山!
而后,少年就闻到了臊子面的香味……
骆笙还在酒肆外。
开阳王离开前的举动虽然让她错愕了一阵,却不至于到现在还因为他的举动傻待在外面。
之所以晚点进去,纯粹是不想与正叛逆的弟弟谈论她被人摸头这个话题。
说起来,上学就该好好上学,怎么还有休息日呢?
还有开阳王,今天三番两次得寸进尺,看来等他回来要考虑一下取消赠菜的事了。
骆笙随手扯下一片枣树叶子抛进风里,大步往酒肆门口走去。
风中那株被白马啃了不少叶子的枣树枝叶微动,莫名显出几分可怜。
奔腾着的马背上,卫晗一颗心忽上忽下,十分矛盾。
向骆姑娘告辞时作出的举动有些无礼了,也不知道骆姑娘会不会生气。
可是……他竟有点高兴……
也罢,大不了等他回来带着礼物来给骆姑娘赔罪,骆姑娘要是还不解气,取消赠菜他也认了。
卫晗这般想着,忍不住回头。
这是第一次还未远行,便开始想回家。
想到“回家”两个字,卫晗赫然发现他心中想的不是开阳王府,而是有间酒肆。
有间酒肆不只有令他沉迷的酒菜,还有令他惦念的人。
有牵挂的地方,才是家。
卫晗的远行除了让有间酒肆临窗某桌从此空下来,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樱桃红,芭蕉绿,时光匆匆,举国瞩目的殿试很快到了。
比起会试时一连九日关进连身都站不直的号房里考试那种由身到心全方位的摧残,殿试无疑轻松多了。
考生们对自己是块什么材料心里都有了数,无非名次与预期有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