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炎州与若州、营州怎么能比……”高臻臻心直口快,心疼地望着闵嘉音,“嘉音,你就不能不去吗?”
“我必须去,”闵嘉音语气异常坚决,随即又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道,“臻臻,我到了断川县就给你写信,等我安顿好,还要邀请你来做客,不知你愿不愿意?”
高臻臻重重点头:“嗯,我一定会来!”
宫商和徵羽对视一眼,眸光都亮了几分。
等到那一天,她们也一定会去的!
就在这时,又有一辆马车匆匆赶来,不等车驾停稳,闵妙笙便跳了下来。
“三姐!”
待跑到近前,闵妙笙才顾得上向高臻臻打个招呼:“高姐姐。”
“笙儿,你也来了。”闵嘉音心脏一隅的失落顿时被填满,然而又很快被更浓重的惆怅取代。
“音儿,你竟打算悄无声息地一走了之,都不知会爹一声?”
略带责备的声音响起,闵嘉音难以置信地看向马车的方向,只见一身官服的闵谦大步走了过来。
“爹,您怎么——”
心中的愧疚瞬间放大,闵嘉音喉头哽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闵妙笙解释道:“我得到宫商的消息立马跑去官署找爹,和爹一起赶过来,幸好最后赶上了。”
闵嘉音拭了拭眼泪,便对着闵谦跪拜下去:“爹,女儿不孝,此番被官家逐出京城,令闵府蒙羞。本不想给爹再添麻烦,也不忍当面作别,所以给闵府去了信。”
“傻孩子,你从来没有添过麻烦,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闵府的好孩子。”闵谦眼中从未显露过如此多的心疼和不舍,“音儿,今后一路的艰难险阻,家里都难以及时照应,只能靠你和佩文商量着解决了,你一定要保重自身。”
说到此处,闵谦又话锋一转:“不过音儿,佩文终有调离炎州的机会,这几年里你们可别急着生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