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软弱,恶毒被苏轻宛一一痛斥,如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林氏听着苏轻宛如此数落痛斥陆枫,心里更气,陆枫是嫡长子,是她的骄傲,被人贬得一无是处,她如何不气。
可她尚存一丝理智,谢昭兰不能休。
“谢昭兰,你仗着圣旨傍身,在家兴风作浪,闹得家宅不宁。如此桀骜不逊,顶撞夫君,陆家实在不能容你,来人,把她带去祠堂杖打三十,跪在祖宗牌位前好好思过!”
陆璟微微蹙眉,虽是一墙之隔,同在一个屋檐下,他是不能管兄长的房中事,否则会招人非议,他不禁想嫂嫂那样单薄的身体,杖打三十,怕是要去掉半条命。
陈嬷嬷拎着一群老奴上来就要抓苏轻宛,只见寒芒一闪,绿竹从腰间拔出两把短刀,挡在苏轻宛面前。
月光落在短刀上,寒芒森森。
“谁敢动我家姑娘,别怪我的刀见血!”
陈嬷嬷被吓一跳,纷纷后退。
林氏怒斥,“谢昭兰,你纵容婢女在府中持械,意欲何为?”
“你想杖杀我,却恶人先告状,母亲,血口喷人,你是真的很擅长。”苏轻宛淡淡说,“利诱不成,武力恐吓,你们倒是忘了,今晚来我院中是做什么的。”
陆枫早就被气得失了理智,此事才慢慢缓过神来,是啊,他是来求谢昭兰去说情的,除了谢昭兰,家里没人能和长公主攀上关系。
“你们有求于我们姑娘,却摆出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真是恶心人。”绿竹说,“那李雪樱躲在安平伯府,你们找她去啊!”
“你们!”林氏气得要死,被苏轻宛如此挑衅,她是万万不能忍的,“陈嬷嬷,去把府上的护卫都调过来,我还不信今天治不了她!”
“好的,老奴这就去!”陈嬷嬷给绿竹一个警告的眼神,去请府上护卫。
陆璟仰头望月,月色如水,他脑海里闪过与苏轻宛交手的点点滴滴,也明白大伯母与兄长对她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