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半晌没有说话,纳兰镜闻再次加码,“四壶。”
“哪有你这样一壶一壶的往上加的?”
阿蛮不由得出声替自己鸣不平。
“你我都知晓白玉酿的珍贵,四壶,不少了。”
其实纳兰镜闻也不知阿蛮会不会答应,她只能赌一把,没时间了。
萧从钰屏息凝神,等待着对方的答案,时间一点点过去,阿年口中不断溢出痛苦破碎的低吟,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刚刚换上的衣服,几乎湿透了。
“姐姐……”
纳兰镜闻明显一顿,小心将他冰冷的手拢在掌心之中,声音不再如刚刚那般冷沉,反而轻缓了许多。
“我在。”
怀中的身体因疼痛而不停地痉挛着,漆黑的长睫颤着,如同蝴蝶折断的翅膀,痛到极致时,却还在唤着她。
纳兰镜闻不再犹豫,也不再等阿蛮的回答,而是立即道:“启程,走!”
她总能找到办法救他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见纳兰镜闻是真的要走,阿蛮原本想要加码的主意落空,可又不忍错失这次机会,连忙叫住她。
“别走啊!我答应你!”
“停。”
马车停在了原地,车内传来纳兰镜闻不容置疑的声音。
“上车。”
……
“好了,照着这个去抓药吧。”
阿蛮吹了吹纸上还未干的墨水,将它递给了萧从钰,叮嘱道:“这张是内服的,这张是外用的,切记不可弄错。”
萧从钰接过,下意识地看向纳兰镜闻,后者点头,她这才拿着药方离开。
纳兰镜闻看着床上昏睡得极其不安稳的人,他的手被自己牢牢攥在掌心,而刚刚阿蛮不知给他喂了什么,他腹部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甚至有逐渐愈合的趋势,这不免让纳兰镜闻内心微微讶异。
“需要我做什么?”
“你?”
“自然有你要做的事。”
她不知从哪掏出一本书来,边缘泛黄,破破烂烂的,倒是和她这一身极其相衬,看样子像是本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