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拧巴的性子,真就令人无奈。
她开口喊了一声。
“裴云彻。”
裴云彻背对着她不动,也不转身,“做什么?!”
“上车!”
她若是真的将他一人丢在这荒郊野外,才是真的愚蠢,这里隔着京师八百里远,以他那三脚猫功夫,万一真遇到什么危险,裴将军非得生扒了她。
裴云彻脚下就跟生了根似的,就是不转身,像是要跟她犟到底。
纳兰镜闻漆黑的眸子沉了沉,语气也沉了下去。
“本王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要上车就赶快,等本王的耐心耗尽,你就自己一人留在这吧。”
话落,放下了帘子,对着红云道。
“启程。”
“是,王爷。”
红云飞快地看了裴云彻一眼,很快回到了马车旁。
裴云彻眼见纳兰镜闻说的是真的,真不等他就不等他,急得立马回头,追上了马车,身形利落地上了车。
“纳兰镜闻你混蛋!!”
红云在一旁面无表情,看都没看一眼,却刻意让车夫放慢了速度,看到裴云彻安全上车才恢复原速。
纳兰镜闻瞥了眼他上车毛毛躁躁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护住了容衡玉,避免一不小心伤到他。
而裴云彻一上车,还没来得及骂纳兰镜闻,便看到躺在榻上,气息微弱,生死不明的容衡玉。
还有一碰坐地笔直,跟雕像似的,面容冷漠的镜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