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停了下来,微微侧眸。
“若是我说我对凤天势在必得呢?”
语气是少有的认真,不复往日的嬉笑戏弄,又像是在宣战。
纳兰镜闻脚步微顿,却并未回头。
“恭候大驾。”
话落,径直踏出大门,而帘帐后的人,眼中却泛起了玩味之色,她缓缓躺在了床上,揉按着太阳穴,脸色却是苍白,尽显病态。
她轻声呢喃,“当真是可惜啊……”
声音很轻,消散在风中,纳兰镜闻并未听到,在她没走出两步,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她实在是对眼前之人没什么好感,如今也不是在皇城境内,自然也不需要给什么好脸色。
“雪国师有何指教?”
雪卿珩望着她,眼底看不懂是何情绪,他淡淡道:“王爷可还记得刚刚长生所言?”
“雪国师是替她来当说客?”
纳兰镜闻退后两步,隔开了些许距离,她实在是不喜与讨厌之人隔得这般近。
雪卿珩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她的动作,又超前两步,再次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见状,纳兰镜闻眉心皱起,抬眼冷冷望向他,“雪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雪卿珩神情淡淡,一身银白的衣袍不染纤尘,银发披散在身后,被风吹得有些虚凌乱,却多了丝飘渺,欺霜赛雪般的面庞恍若谪仙,眼中却并无悲悯苍生之色,只余虚无一片。
纳兰镜闻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