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兴奋的伸出了手:“同志,我要剪头发,你看看我的头发都长得快能扎起来了。”
旁边的人不乐意了:“你一个女人,头发能扎起来不是很正常么?”
他冲到了顾瓷的面前,激动道道:“同志,你帮我剪,我是男人,必须经常剪头发的。”
顾瓷抬头一看……
好嘛,就三根头发。
她笑眯眯问:“大叔,你这三根头发怎么剪?”
那人生气道:“三根头发怎么了?三根头发就不是头发了?我跟你说,你这是歧视三根头发!”
顾瓷盯着三根头发有些愁,试探地问:“要不给你剪个大背头?”
男人露出笑脸:“行!”
“那行,我这就给您剪。”
顾瓷拿着梳子轻轻的扒拉,一扒拉,手停顿在那了。
她尴尬的指着梳子上留下的头发:“大叔,现在就剩两根头发了,大背头剃不了了。”
那男人默了默:“那就中分吧。”
顾瓷:……
有点不敢下手。
男人倒不在意了:“你剪吧,小同志,剪坏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反正不要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顾瓷又拿梳子给梳了梳。
这一梳,又一根头发掉下来了。
众人看看地上飘着的一根头发,又看看男人头上的一支独秀,都憋着笑。
顾瓷不好意思道:“大叔,不好意思,又掉了一根,还剩一根头了。要不我给你剪个一边倒,你看怎么样?”
“行, 行,行。”
男人连忙答应。
不答应怎么办?
自己就一根头发,没点AC数么?
反正是占便宜,他看行!
顾瓷小心翼翼地拿着梳子又把男人的头发往边上梳。
这么一梳,头发又飘飘然然的掉下来了。
“哈哈哈……”
众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前俯后仰 。
顾瓷对男人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大叔,剪好了,我给您剪了个光头。”
男人:……
光头就光头吧,反正是白占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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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便宜就等于挣钱啊!
好,非常好!
男人摸了摸光头,满意之极,大赞:“好,剪得好,谢谢。”
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笑完,又开始争着要剪头发了。
“我也要剪!”
“我也要!”
“你一边去,我先伸手的,先给我剪!”
“凭啥你先剪?我比你老,我得先剪!尊老爱幼,你懂不懂?”
“对啊,我比你小,你得爱幼,懂不懂?”
“先给我剪,我是女人,男人得让女人!”
这年头不占便宜等于是吃亏呀。
谁愿意吃亏?
顾瓷笑眯眯:“放心,都给剪,一个个来,先给这位阿婆剪。好啦,你们不要围着我,要是耽误了时间,后面的人就剪不到了。”
乘客一听这话,立刻老实了, 一个个地让出了一条路来。
“来,阿婆,侬坐在这里,我给侬先剪啊。保管把你剪得利利索索的。”
老太太乐乐呵呵的坐了下来。
顾瓷熟练的把一个围兜围在了老太太的脖子上,扎紧后,就拿起了推子推了起来。
前世她忙于医学研究,理发是她解压的方法之一。
这种工作不用费脑,剪出来还有成就感。
前世的人还追求不一样的发型,这会子大家都追求干净利索,看着精神。
完全没有负担的顾瓷三下两下就把老太太的头发剪好了。
拿出一个镜子给老太太看:“阿婆,侬看,好伐好?”
老太太一看,满意得不行。
“哎呦,这头发剪得我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呢,剪得太好了。哎呀,同志啊,你的手艺怎么这么好呢?”
周围围观的乘客本来还以为顾瓷不要钱是来拿他们练手的。
等看到顾瓷剪好的头发时,一个个都惊了。
没想到顾瓷的手艺这么好,老太太一下年轻了五六岁都不止。
正当众人蠢蠢欲动,想要让顾瓷帮着剪的时候,众人听到顾瓷问
“阿婆,侬要汏头伐?”
“啥?打头?不要不要!”
老太太吓得站了起来,连连摆手:“我只剪头不要打头,打头太痛了。”
顾瓷拉住了老太太,解释:“不是打头,是汏头。”
“这不还是打头么?”
老太太哭丧着脸,怕顾瓷拉着她要打她的头,一溜烟地跑了。
一面跑,一面还嘟囔:“怪不得要免费给我剪头发呢,原来是想打我的头。这年头果然便宜不是好占的,幸亏我跑的快。”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了。
白剪头发可以,打头疼啊。
占这个便宜似乎不合算。
之前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不禁暗自讥嘲。
这帮子乡巴佬,上海话汏头就是洗头的意思,这帮子乡巴佬居然以为是打头。
真是笑死他了。
这样最好,让他先剪了。
看着顾瓷露出来的那一对漂亮的狐狸眼,视线又不禁落在了顾瓷软白的小手上,男人猥琐地吞了口口水。
想到顾瓷的小手在他的头上摸来摸去,他激动的夹紧了腿。
“我,我,我,我要汏头。”
他冲到了顾瓷的面前,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顾瓷恶心地扫了他一眼,却装着不谙世事的样子:“不行,我们领导说了,只能给老太太汏头,那是针对老人的一项爱民服务!”
猥琐男顿时怒了:“凭啥不给我汏?我不是人民么?难道你们对待人民群众还分出三六九等么?你们这是什么思想?这是资本主意思想!我要去告你们去!”
猥琐男好不容易找到了耍流氓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他都想好了,等一会顾瓷给他洗头的时候,他就假装不注意,把头往顾瓷的胸口撞。
手就假装不小心摸顾瓷的腿。
想到这里,他眼里的淫邪之色更加的浓烈了。
顾瓷冷笑了笑。
她依然摇着头,一副要哭的样子:“不行的,我不能违反领导的命令,只能给老太太汏,不能给别人汏的。”
猥琐男豁得一下站起来:“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汏也得汏!不然我就告你是资本家小姐作派,让你剃阴阳头!”
顾瓷吓得哇哇直哭。
众人面面相觑。
这年头真是怪事年年有,就没见过哭着喊着要挨打的。
刚才还跑掉的老太太又回来了,她对着顾瓷道:“闺女,既然他强烈要求被打,你就打吧。”
老太太想着,既然剪一个头就得打一个头,那就打这个男人的头,打完这个男人总不能再打她的头了。
”对啊,同志,既然这位男同志强烈要求打头,你就打吧、“
”是啊,别浪费时间了,打完他的头,我们还得剪头发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劝着顾瓷。
顾瓷仿佛被打动了一般,迟疑道:“可是我打了他犯错误怎么办?我会被开除的。”
“我们帮你作证!”
众人都异口同声帮着顾瓷道。
顾瓷又看向了猥琐男:“这位同志,我们真有规律不能给男同志汏,但是你实在要汏的话,你能签个证明么?不然我也不好向领导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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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男色欲熏心,见顾瓷竟然同意帮他汏头,高兴坏了。
想到一会就能摸顾瓷的胸和腿了,更是急不可待。
“写,快写,写下来。”
他一个文盲自然不会带纸笔,这时,边上一个戴眼镜的女同志拿着一张纸和笔道:“我来帮你写,到时你签字吧。”
“行!”
猥琐男想也不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