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战鼓雷动,大戟士派出戟兵,陷阵营派出枪兵,犹如两股汹涌的洪流碰撞在一起。
戟兵手持长戟,攻势凌厉,枪兵则以灵动着称,枪影如龙,两军短兵相接,兵器交击之声震耳欲聋,战场上尘土飞扬,血光四溅,但双方战士皆勇猛无比,死战不退。
这场激战打了一个时辰,双方均有所伤亡,却始终未能分出胜负,最终只能各自鸣金收兵,战场之上留下了一片狼藉与无尽的悲壮。
此战过后,高顺的陷阵营多次交战,伤亡已达两百人,接近三成。不过,他明白,敌军的那支精锐军队伤亡也不会小。
回到营寨,麴义一阵烦躁,原本他以为几天时间就能拿下在渡口,转眼间就已经攻了一个多月时间,仍是不能撼动敌军分毫。再这么打下去,就会陷入持久战,恐怕对自己也不利。
此刻,他稍感到一些悔意,要知道攻渡口不下,当初还不如听从沮授的意见,集中兵力攻打漯阴,只要拿下漯阴,渡口自然也会落入手中。相对来讲,漯阴要比渡口重要多了,自己为了打这个破渡口,耽误了这么多时间,真是可恶。
“报……”一个亲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报将军……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
“刚收到消息……沮司马大军夜间被突袭,已是全军覆没……沮司马已逃向平原城。”
“什么?岂有此事?”麴义蹭得站了起来,一手打翻桌子上的东西:“为何会如此?沮授也是智谋之士,攻城不下,我可以理解,为何会遭此大败?”
麴义不明白的是,沮授有谋略是没错,但并非统兵之将帅。沮授当初为何非要建议麴义合兵一处,攻打漯城,有一个他没说出来的原因是,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统兵作战弱了些,他想把指挥权交给麴义,让麴义统兵攻城。
可惜,麴义不明白这点,自己独断专行,非要攻打渡口,导致沮授没办法,只好自己统兵攻城,结果吃了败仗。如果换成麴义这样的将才的话,赵云想袭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