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郭图作出大怒姿势:“甄尧,你可知道陈炎乃大将军仇敌,你乃冀州之人,竟敢与大将军的仇敌订亲?如此忤逆大将军,难道不怕大将军怪罪?”
甄尧看到郭图发怒,心中畏惧了起来,连忙行礼:“先生有所不知,此婚事乃家兄作主,双方谈了一年时间,才订下来的。”
“但大将军与陈炎交战已有三年多时间,看来,你甄家是故意在藐视大将军,欲与大将军为敌,故举全家之力,相助陈炎,莫非大将军大军与陈炎交战,几次败北,皆因你甄家暗中相助?”郭图一连串扣了几顶帽子给甄尧。
“先生明鉴呀!我甄家在冀州不过一商贾之家,从未轻涉政事,与陈炎往来合作,只为经商,将青州的纸张售卖到冀州,赚取钱财,这些大将军亦是知晓的。甄家从未资助过陈炎。”
“果真如此?”
“自然是真的。”甄尧听到郭图松口了,大松口气,连忙拍胸脯保证:“请先生代为向大将军禀明此事,即便幼妹嫁给陈炎,甄家亦不会与陈炎有其他往来,更不会去资助陈炎,还请先生为我们甄家美言几句。”
“我与你兄长早有交情,自是相信你之言,不过我终是大将军之臣,不便在大将军面前说什么,只是……你甄家与陈炎关系如此密切,想必大将军不会轻易相信,若不相信,大将军必会迁怒于你甄家,届时就不妙了……”
“这……那我该怎么办?”甄尧终是年轻了点,被吓得魂不守舍,只能向郭图请求帮助。
郭图故作思考姿势,来回踱步,才说:“以我看,你最好还是和陈炎解除婚约,待丧期结束后,再与二公子定亲,如此万事大吉。”
“这……无故解除婚约,失信于人,日后甄家何以在冀州立足?”
“无故解除婚约,自然会有损名声,今正好你兄刚丧,令妹伤心欲绝而染上不治之症,不宜婚嫁,以此为由可退婚,陈炎年纪不小了,必急着成亲,也只能同意,改娶他人。待日后,你再称令妹病情已好,可配二公子。”
甄尧连忙摆手:“不行!不行!甄家一向重声誉,岂能做出如此之事?就算瞒过了陈炎,亦瞒不过他人,甄家亦为他人所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