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旷率着残兵败将回到了平原,请求见袁绍。
袁绍一看吕旷狼狈的模样,气得破口大骂:“混账,吕旷,你乃我冀州大将,率三千大军渡河,怎会遭此下惨败?”
“大将军啊!”吕旷抹了一下眼泪:“末将率军踏冰渡河,只渡了一半,那陈炎大军突然杀出,士兵猝不及防,且衣衫单薄,手冻得铁青,拿不住兵器,被敌军一冲杀,很快就军中大乱,败了下来,敌军必是早有准备,连我军从哪里渡河都清楚得很。”
“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呀,末将岂敢欺骗大将军?战败之后,末将又收拢了千余士兵,才赶回平原,还请大将军恕罪。”吕旷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
袁绍心里恼怒,但这是战时,他不想动手处罚大将,以免乱了军心。
“吕旷,你战败而归,让我大军损兵折将,我本欲处罚于你,但念在你跟随我多年的份上,今日暂且饶你,你需戴罪立功,否则日后我必处罚于你。”
“谢大将军,末将必会为大将军肝脑涂地,戴罪立功。”
袁绍摆了摆手:“你明白就好,赶紧滚下去。”
吕旷松了口气,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诸位,我大军于此,只为明年攻济南,本想悄然进兵,先夺渡口,却不料陈炎竟已知道我军动静,如今我军该怎么办?”
许攸上前一步:“想不到陈炎机智至此,居然能知道我军从朝阳渡北面几十里处渡河,以我看,陈炎多半已派斥候,密切关注黄河两岸。不如……我军再往北一点,从平原郡般县方向渡河,陈炎斥候再厉害,也不可能查探到那么远的地方。”
“般县虽然没有渡口,但找到合适的地方,踏冰渡河后,便到达济南邹平县,将其攻克,届时我军距离东平陵约七八十里路,可直接兵临东平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