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卓文君凝望皓月，陈汤心思紊乱。

高楼之外，繁华热闹，楼下各种嬉闹的声音，和高楼三楼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非你不嫁”四个字，卓文君说得很有力，也将陈汤的心说得乱了，他不太想娶卓文君。当初卓文君的高傲，目中无人，陈汤就很不爽卓文君，虽然她改了，似乎也变得温柔，陈汤对卓文君不再厌恶，他还是没有太多的想法。

真要娶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以陈汤现代人的思想观念，无论父母之命，还是媒妁之言，他都难以接受。卓文君年轻美丽，和易梦、乐萦她们是同一个级别的美人，她的背后还是土豪卓家，陈汤就是没什么兴趣。

正如卓文君说的，天下人都知道卓文君会是陈汤的妻子，陈汤不娶，卓文君颜面何存，这样似乎是对陈汤的一种威胁。

“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陈汤皱着眉头。

“商量？其实我卓文君有什么不好？我绝对不会比乐家大小姐差，而且我家里很有钱。”卓文君说道。

女人就是这样，她明明是不想嫁给你，但只有她才能拒绝，如果是男人拒绝，她又很不爽。

“如果，你继续拒绝我，我还不如死了算。”卓文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从皓月上面转移到陈汤身上。

女子的名声名节，在女子看来，比性命还要重，陈汤来了古代那么久，丝毫没有怀疑卓文君的话。

“唉！算了，卓老有没说我们什么时候成亲？”陈汤无奈说道，拿起身边的酒杯，一杯酒下肚。

他这样说，就等于答应了卓文君。

卓文君的脸上才出现了丝丝笑意，那少女的心思也涌现出来，她浅笑道：“没有，你既然不能做官，这个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至少要等到陈叔叔为你安排好了才可以吧。”

虽然她不想嫁给陈汤，但是为了她的名声，又有卓王孙的推动，她不得不嫁人。

“我觉得呢，陈大人很难再为我安排其他，这个官做不做对我来说都不重要，至于成亲的时间，我就随便吧，毕竟卓老会做好一切，不用我担心。”陈汤挥手说道。

“随便你吧，我也只是等爹爹安排的，其实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卓文君又看一眼皓月，脸上笑意更浓，还有点羞意，“本来我想，今晚会和嫦娥仙子一样孤独一人，居然让我遇到你。”

“其实我也这样想，她们都抛下我，想不到我会遇到你。”陈汤笑道，然后两人都笑了。

这样欢快地笑，是陈汤和卓文君之间的第一次。看着少女迷人的笑容，双眸弯弯成月牙儿的形状，陈汤觉得卓文君还是挺不错。

卓文君笑意未敛，她已上前一步，盘腿坐在那张琴之前，玉手在琴弦拨动，清脆的声音响起。

历史上的卓文君，喜欢弹琴，要不然也不会被司马相如用琴挑走，看卓文君这样，是想用琴来挑他陈汤。

琴音轻快，就像卓文君的心情，一样的愉悦，一曲落下，余音绕梁，陈汤还意犹未尽，不过他想以后将卓文君娶回去，不就是每天都可以听。

“除了家里的人，你还是能听我抚琴的第二个男子。”卓文君回到座位上，轻快的声音传到陈汤耳朵里。

“那么第一个是谁？”陈汤下意识地问出口，不过他后悔了，因为他已猜到是谁。

“王安……”卓文君贝齿轻轻咬着艳红的嘴唇，能吐出这个名字，她用了很大的努力。

无论是谁，初恋都是刻骨铭心的，而卓文君的初恋更让她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