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一夜，两人简单地喝一些河水果腹便互相抱着度过一夜。

知道要离开了，第二天早上张桐倚打算和陈汤撇清关系，停止再发展下去，但她一接触到陈汤笑容张桐倚心跟着软了，随意被陈汤牵着她的玉手，沿地下河往下游走。

“我们要出去了。”陈汤首先说道。

张桐倚不怎么希望离开，她想和陈汤一起在地下河里度过一辈子，现实使她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外面世界有许多事等待陈汤去做，不可能永远陪她在这种不是人可以存活的地方。

“要出去了！”张桐倚也说道，心想出去后还能手牵手一起走？应该不能吧。

“能不能出去还是未知之数。”陈汤苦笑一声，没注意到张桐倚脸上复杂的表情，他考虑的只有能否出去那么简单。

如果不能出去还好吧，生不能同寝，死能同穴，唉！张桐倚又在胡思乱想。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天山里的地下河肯定往山下流，两人沿下游一直走，路过了多处陡峭的斜坡，还通过多次狭窄的地下溶洞，地下河的河道弯弯曲曲崎岖难走，幸亏他们是练武的高手不至于太困难。

如此走了半天，陈汤感觉他们是在天山里面绕圈子，最后还有绝望的意味，只有张桐倚心里淡然，她目前最希望的是能和陈汤在一起，所以没有烦恼能否走出去。

如陈汤之前说过的，如果秋荷和巧儿在外面平安无事，她们都能活得好好的，如果她们被埋在无数的积雪下，现在出去回天乏力，可以说张桐倚了无牵挂，唯一让张桐倚遗憾的是她最大的仇人不知道有没被活埋，如果没有那就便宜他了。

“高山冰雪融化成水，都流向山下的大江大河，是外面河水的源头，我们顺着地下河一定能走出去的。”陈汤怕张桐倚会感到绝望，特意给张桐倚解释，其实陈汤的心也趋向绝望。

张桐倚是什么表情陈汤始终看不到，他只是拉住张桐倚继续往前面走，走过一条很漫长的道路。

前面的溶洞又变得狭窄，越往里面走越窄，而且高度随之降低，只能弯腰走，到最后只有通过一个人的宽度，陈汤在前张桐倚在后。

“桐倚你在后面跟紧我，我先进去探路，看看有没危险，你一定要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别落下，我不想回头看不到你。”陈汤叮嘱说道。

“我会跟着你，永远不会离开。”张桐倚笑了，陈汤这句话使得她的心暖洋洋的，她主动地在陈汤的唇上轻轻一吻传达她对陈汤的关心。

陈汤知道像这样的亲热只有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可以做，他要好好珍惜这段时光，转身把张桐倚又搂在怀里这次是他先主动吻她一下，在她的目光中弯腰走进那个溶洞。

即使溶洞没有光线也不能阻止陈汤的步伐，他把内气凝聚在双目能在黑夜里视物，走起来不算困难。

越往前走宽度越狭窄高度越矮，陈汤身体比较健壮也差点不能通过，最后还是用上内气收紧自己的肌肉，趴在地上艰难而且缓慢地前进。

张桐倚如陈汤叮嘱那样跟在陈汤身后，她已把陈汤看做依靠，心里想的只有陈汤，跟在陈汤身后无论有任何危险都不怕。

突然前面的溶洞出现了往下的陡坡，一个不在意的陈汤差点从狭窄的地方滑下陡坡，如果真的滑下去在如此狭窄的地方恐怕会被摩擦得皮开肉绽，幸好陈汤速度够快稳住身影，惊呼了一声。

“你怎么了？”张桐倚在身后听到陈汤的惊呼，连忙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