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可惜,但还是麻烦你去死吧!”
话音未落,两名太监便在沈鉴眼前消失,骤然出现在身后。沈鉴一惊,就地一滚,然后没命般跑向双桫椤树。
狗奴狂笑不止。
早在南京城外,沈鉴就领教过这俩太监的身手,就是三个自己绑到一块儿也碰不到人家半根毫毛。除了逃跑,他真的没有其他选择。
但两个太监一前一后,封住了路。沈鉴慢慢向后退去,忽然感觉冷风阵阵,竟已来到悬崖旁边。
本愿寺在莲华山的“花心”中,虽然较其他八峰低些,却也是高逾万仞。沈鉴一回头,但见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不由得暗暗心惊。
这时两人慢慢逼近,已无路可退了。但沈鉴心念电转,高声喝道:“狗奴,想杀我为何不亲自动手?我就站在这儿,你倒是来呀!”
狗奴笑道:“想拉着我跳崖?门儿都没有。”他侧着头想了想,又说:“不过也有道理,我真想亲自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什么。”说罢一步步逼近。
两个手下仗剑而立,沈鉴没有任何出手的机会。但他忽然开口道:“你还记得净身时,刀刃划过下体的那种疼痛吗?”语音温柔低沉,让人懒洋洋的如在云端。
狗奴陡然一惊,却见沈鉴双目如炬,自己居然无法将视线移开。
原来这是沈鉴早年学的旁门左道,名曰“摄魂术”,轻则使人神魂颠倒,重则丧失理智。但此术对环境要求极为苛刻,必须是对方极为放松之时方能施展。
而此时的情形恰好满足这一条件。狗奴洋洋得意,已将沈鉴视作砧板鱼肉,再加上手下在侧,正是他最大意,最不设防备的空隙。对沈鉴来讲,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了。
当然,他同样提心吊胆。一旦摄魂术失败便只有死路一条。他额上的冷汗片刻也未曾停过。
不过好在狗奴神情恍惚,似乎已经中招。
沈鉴大喜,用极富磁性的嗓音低语道:“刀剑会伤到人的,让他们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