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莘实在听不下去了,赤绔顶着蚩傀的脸本来就奇奇怪怪,现在又哭成这样真让人烦躁。
“喂,我说你可别哭了!”
本来芸莘就嫌弃蚩傀太过吵闹,现在这赤绔用着蚩傀的声音吵个不停,芸莘生理性地不适。
赤绔擦了擦眼泪低声道:“抱歉,我实在情难自已……”
芸莘真想拿什么擦擦自己的眼睛:“你自己牺牲是你自己的事,为何还要牵连家人?你做事之前难道不动动脑子,不知道这事会让家人遭遇不测吗?!”
赤绔一愣:“我……”
芸莘不想听他说的话:“这就算了,你又凭什么替他们做决定?又凭什么让他们原谅你?”
“你,不,配。”芸莘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这三个字,将赤绔震在原地。
“我,我我……”赤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又止不住地从眼角流下。
景珩凑到芸莘旁边拽她的衣角:“芸姑娘我们是要化解执念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些话要是把人刺激到了还怎么化解啊!
芸莘却不管这些:“化解不了就继续梗着呗,反正难受的又不是我。”
景珩看了看赤绔:……
确实如此,难受的只会是他,以及被怨念附身的蚩傀罢了……
看着景珩纠结的模样,芸莘无奈:算了,看在景珩的面子上她就当一次好人。
“你可知道你现在附身在何人身上?”
芸莘突然朝赤绔发问,赤绔顾不上哭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道:“我也不知,刚才一睁眼就在这了。”
景珩奇怪:“您说‘刚才睁眼’?之前难道不是您控制蚩傀买下铄钩刀然后来到霁月湖的吗?”
赤绔一脸迷茫:“我死后一直在这不曾离开,刚刚不久才被铄钩唤醒。”
赤绔抚了抚手中的刀眼神怀念,他真的许久不曾这样摸过铄钩刀了,铄钩刀也在赤绔手中微微震动似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