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咕咕叫了一声,王根基转过头来,我一脸尴尬:“嘿,可能是逛了这么久有些累了吧,现在有点饿。”从早上出来,到经历酒楼的事,我连一口饭都没有吃过,王根基自然也是,他就笑着说:“正好我也有些饿了,那咱就先去吃了饭再说。”
我们都是大男人,没那么多讲究,随便找了个小饭馆,点了些炒菜,可能是小饭馆人比较少,馆子里现成的菜还没有,又是一阵折腾,说是才洗菜,我和王根基也没事,就坐在凳子上等,百无聊赖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偶然看见王根基左手上纵横着很长一道疤,一直蔓延到袖子里,之前没注意,现在才看到,有些好奇。
就问他:“王哥,你手上的疤…是怎么弄得。”王根基还没反应过来,看见我在看他的左手,就摸了一把那个痕迹,笑着对我说:“这还是年轻时候不知事,下墓也不知道看看深浅,也太贪,结果着了道。”
王根基看我一脸好奇,又望了一眼厨房,发现饭菜还早之后,就跟我说起了他的往事:“反正饭菜还没来,我就和你说说这个疤吧,时间过了这么长了,我也记不太清了,你就将就听啊。”
我只是好奇他们这个行当,听个热闹,肯定不会在意讲的多少,于是点了点头,他就说:“倒斗这行当从古到今都有,甚至一代枭雄曹操都曾干过这个事,所以流传下来分成了四派,四大盗墓门派: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发丘门。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有称“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摸金门主要是官盗,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搬山和卸岭都讲究暴力,只求财,其他什么都不管,而我们就属于最后一种,发丘门,古往今来,盗墓敛财众多,也吸引了一大批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这个行当都不会缺人”
“那还是我第一次自己带人,本来是不该我的,师父当时是整个倒斗圈子里的有名人物,来找他合作的人络绎不绝,但他当时年纪大了,又怕我们发丘将军一门后继无人,那次就让我锻炼锻炼。因为那个时候国家严打盗墓,像我们这种人当然是找到个墓都不容易,更何况下去,而那一次,还真找到了。”
“那是陕西宝鸡的一处深山,有个村子叫墓下,那个墓就在墓下村的后山,是个战国墓,可村里的人迷信,说是那会保护他们,我们到那的时候费了好大劲,才让村民放我们过去。当时我们五个人,还有个带路的‘掌眼’,其实一路有惊无险的就到了墓里。那几个都是过了命的交情,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那个掌眼手里。”
“我们刚进去时什么都没有,想象中的机关也没有,我们还以为这是个‘疑墓’,不过最后还是到了主墓室,因为那个时候已经不用古时的手法,我们用雷管直接把墓室炸开了一个洞,又克制不让里面的火油流出来,却发现里面有一道又一道的门,炸到最后我们还以为这是个假墓,后来某时我们发现那个掌眼不见了,而身后的门已经震动,我们明白这是被掌眼阴了。”
“不过不知道是求生欲还是什么,我们五个人跑到最后竟然分散了,最后只留下了我和一个小青年,到现在还是兄弟,我和他竟然误打误撞的找到了掌眼的那条路,那条路藏在墓道后面,如果不是我偶然误按也是找不到的,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果然是真的墓道,各种机关弩,迷道,兵佣…总之可能是我们命大,最后到了主墓室,却发现那个掌眼已经死在了墓里。”
“我们也没在意,反正是他阴了我们,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最令人震惊的就是那里成堆的金银财宝,玉石宝珠都成堆的扔在外面,我和青年觉得有些古怪,可又被钱财迷了眼睛,想着外面陪葬品都这么多。那那个棺椁里的东西更贵,于是就用工具把棺材打开了,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就出了事,里面只有一具死状恐怖的尸体,千年不腐,额头上还贴着张符,我们干这一行也知道什么该动什么不该动,就没想动那个符。”
“就转过身去装外面的财宝,就在装了一小袋之后,听见棺材有挪动的声音,我惊觉不对,过去却看见那个尸体已经坐了起来,额头上的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竟然诈尸了!第一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没来得及抱上东西,那个尸体就向我们攻击了过来,力气大的没法,我们当时知道这个东西威胁极大,可不管我们跑到哪他都能追过来,屏住呼吸也没用。”
“眼见看到那堆东西,这墓主人可能是守着东西的,就在他掐着我的脖子的时候我把东西扔了出去,没想到这下扔对了,那墓主人放开我向青年奔去了,我让他效仿我,这才让那个尸体停下来,那么也就什么东西没拿到,最后我们用雷管把那个墓炸了,也不能让这个东西跑出来。回到家我才发现手臂上已经被那个尸体摔倒到墙上时划了很长一条口子,就是现在这个,一直没消下去。”他又喝了一口茶,才示意自己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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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的入迷,却发现他已经讲完了,其实说到了重点,不过我还是对他们进去的过程感兴趣,这下他不说完了,我也没法问,就说了一句:“那你们不是什么都没拿无功而返?那剩下的那几个人呢?”
说到这王根基脸上露出了怀念的表情,低下头,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神人,什么怪物都能打败,那种东西本来就不能用常理来看,打不过就只能跑呗,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不过回去我师父也没骂我,倒是让我比较少见,当时年纪小,后来才知道,这种事遇见的多了,也就没什么怕的了,该跑还是要跑。至于一起的另外三个人,除了我和老赵活下来之外,他们之后再也没听到消息,可能是被塌了的墓压到了里面,也可能是被那个粽子杀死,我也不知道了。”
我又问:“如果你们尽全力杀死了那个东西,是不是就可以带很多东西出来了!”
王根基用历经百态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首先不论我们能不能杀死他,可能是我说的不清楚,我们一路而来破解机关和躲避机关都废了好大劲,已经精疲力尽了,已经没有力气再打斗了,而且两个肉体凡胎能打得过一个刀枪不入没有疼痛的死人吗,更何况,就算我们费尽全力打败了他,我们还有没有力气活着走出那里都不知道。”
看来这个行业的危险性还大,不过还是一脸好奇,王根基看着我,又说:“你这种愣头青也就听听故事就算了,别想着去干点什么,有工作多好,做个活在阳光下的正常人。”
我看他有些怅然,也就知趣的没有问,不过我只是好奇,确实没想着干啥,毕竟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想着在墓里面和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待那么久,就觉得浑身发毛,不过正常人,我已经不知道和墓灵扯上关系的我,还有茅山道术的我,算不算是个正常人了。
对比了一下王根基的经历,确实比起他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活,我的生活全是正常多了,起码除了最近一段时间经常遇到诡异的事件外,好在干什么都不用受到限制,听他说起这些,也看出了他是真心和我做朋友的。
这时酒菜也上来了,我们就终止了谈话,专心致志的吃饭,酒足饭饱之后,我们又休息了一会,因为今天说是出来带王根基玩,但其实他大半天除了看“美女”跳舞,就是在晕,全是什么都没有干,我就想着再问问:“王哥,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吗?”
王根基坐直了身子,笑了一声:“我还能去哪,你这本地人该要尽尽地主之谊吧,我也不知道你们这有啥,其实随便走走也不错,重要是心情嘛哈哈哈!”
我看他这样子也就不用担心了,其实我们这边还真没什么好玩的景点,他都这么说了,那我等会就再随便带他去逛逛就好了,反正这镇子从我们刚出来就去了酒楼,路上看了几个小摊,什么都没有干。
休息够了,就招呼王根基走了出去。外面还是下午天色还不算晚,大街上都是熙熙攘攘的游客,有的人在买东西,有人在四周看看,大多数身份都打着古镇旅游的招牌,其实里面的东西还和日常一样,但是价格却翻了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