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们,也已经点燃了火把。有了光亮后,只见他们每个人的身上虽然看上去多少显得有些邋遢不堪,衣物上甚至还有着些许污渍和破损之处。
然而,也正是这种看似不经意间的狼狈模样,反而恰到好处地掩盖住了可能会被他人发现的一些破绽。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们身上衣服血渍和破洞,否则他们的身份很难经得起考验。
“将军,他们原本是十个人,而我们现在就只有八个人,要是被敌人盘问起,我们岂不是不能圆谎了?”有将士把自己所担忧的说了出来。
用不着朱常之来回答,就已经有其他将士替其回答了,“看看这!我们身上的这些血渍是干嘛用的?不就是遇见了‘盛国敌人’后弄出的,这解释不就完美了?少的那两个人就说不敌被杀或被俘了都可以。”
其他人听到这话,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但不知道这是不是朱常之的意思,整齐地看向朱常之,希望朱常之可以做出最终的决定。
朱常之颔首点头,又补充着说道:“就这么办!还有,大家刚才所受的伤也不要处理,就这么留着,免得不像那么回事!”
“遵命!”其余人应答着。
朱常之:“我们也在此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能再继续在这待着等下一轮敌人巡逻到此,我们还是赶紧按刚才那敌人说的走,待到合适了,我们再直插着敌营去。”
说罢,不见大家有异议,朱常之率先转身迈步走,其他人纷纷跟上他的步伐,一行八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穿着敌人的衣服、举着火把赶路。
毫无疑问,他们这八人绝非真正意义上的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实际上,他们只是在表面上未曾展现出过度的谨小慎微罢了,但内心深处始终将应有的警觉性维持在了巅峰状态。
只有这样,他们无论在面对何种情况,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应对。哪怕看似风平浪静、毫无波澜,他们也绝不会有丝毫的松懈和麻痹大意。
这种高度的警惕性,在朱常之转身的时候仿佛就已经融入了他们的血液之中,成为了一种本能反应。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或者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他们便能迅速做出应对之策,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按照那俘虏所说,他们巡逻要走完整段路程,得要差不多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行,期间还会和其他的巡逻队碰面。而被他们所袭击的巡逻队出发到他们原本伏击的地点,是不到半个时辰的。
这么一算下来,他们八人如果要按照正常路线走,还有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否则晚了就会容易被敌人发现异常。
而朱常之打算的,是根本就不会按照正常的路线走。
现在之所以还按照路线走,是为了寻找合适的时机和地点,然后他们就可以朝着营地直线行走,就算中途被人拦下了也不怕,借口已经想好了,拿出来应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