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月脚步不停,一直跑到望舒殿,抱住苏姬,才反应过来,嚎啕大哭,“吓死我了!那刀离我就那么近,差一点我就无了,啊!吓死我了!”
苏姬抱着她,不断安抚,“吾儿莫怕,莫怕,吾儿伤到了哪里,快给母姬看看!”
她说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细细检查着苏瑾月的身体。
“嗷~疼!”
“哪里疼?哪里?快把曲裾脱下来,让母姬看看,大夫呢,快传大夫!”
苏瑾月捂着屁股不给看,两人拉拉扯扯间,被宫人的通报声打断。
“陛下到!”
嬴政脚步匆匆进入内殿,双目紧盯着苏瑾月上下扫视。
见到她没事,嬴政暗暗松了一口气。
“夏无且,快给三公主看看。”
夏无且领命上前,给她号脉。
苏瑾月一看,这不就是自己刚来那天叫嚣着“此贼不可留”的老头嘛。
哼,她可记住了,就一个字,记仇。
原以为只是皮外伤,很好治疗,夏无且却许久没有动静。
“请三公主给老臣那只手。”
此话一出,嬴政心中一惊,苏姬已经开始垂泪。
苏瑾月却不以为意,看过中医的都知道,两只手把脉是基操,为的是确保不会误诊。
然而,这次,她却想错了。
夏无且拧眉深思,良久后放下苏锦月的手腕,跪到嬴政的身前。
他抬头看着嬴政,踟蹰不语,似乎是犹豫要不要在此地说出实情。
嬴政微微点头应允。
夏无且便道:“启禀陛下,此次刺杀,三公主只受轻伤,摔伤不重,老臣开副药膏,早晚涂到伤处,不日便可痊愈,臣那还有去除疤痕的药膏,坚持使用,三个月可消。”
没等苏瑾月高兴,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只是,臣观三公主脉象,脉象虚弱如丝且杂乱,似有若无,寸关尺三部皆软绵无力,如风中残烛,溪流干涸,若不好好休养,恐对寿数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