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听到召唤,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长时间的久坐让的双腿麻木,腰部酸痛,他艰难地活动了一下身体,才慢慢站直。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在那狭小的审讯室里究竟坐了多久,仿佛时间已经失去了意义,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程书记,您可算来了。”
祁同伟看到程铭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眼眶也不自觉地湿润了。
在这孤立无援的困境中,终于盼来了一丝希望,心中五味杂陈。
程铭的手指在办公桌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表情严肃而凝重,
“坐吧。”
“还是站会儿吧,坐得太久了,身体有些吃不消。”
祁同伟如实说道。
“行,那就站着说。”
程铭也不再强求,他其实对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已经有了较为清晰的了解,毕竟县纪委的前期调查工作做得相当细致。
“祁同伟,你仔细想想,除了胡艳之外,还有谁能够为你提供证明你清白的有力证据?”
祁同伟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坚定。
他始终深信,县委程书记定会插手此事,在他看来,程书记就是他摆脱困境的唯一希望,是他在这汹涌波涛中的救命稻草。
“我确实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有做过那些事。”
祁同伟挺直了腰杆,掷地有声地说道,话语中满是对自身清白的笃定。
程铭的目光紧紧地锁住祁同伟,面色凝重。
顺平县公安局所出具的证词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压得祁同伟几乎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那份关于胡艳身体状况的检查报告,其结果清晰地表明,胡艳在被带入县公安局之前,曾与他人发生过亲密关系。
程铭心底对刘涵的言辞本就持有怀疑态度,然而,这份看似专业且具有权威性的检查报告,又让他难以轻易否定其真实性。
“你与胡艳是何时见的面?”
程铭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打破了屋内略显沉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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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她给我打了电话,说身体不舒服。
巧的是,我当时就在附近,所以立刻赶去接她,还贴心地为她买了些药。”
祁同伟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下午,语气平静而自然地叙述着当时的情景。
“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
铭追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祁同伟,试图从他的表情和回答中捕捉到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祁同伟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缓缓说道:
“她还没吃饭,我就给她煮了一碗面条。
等她吃完后,我正打算离开,她却突然提出了那种要求。
您知道的,我是有原则的人,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而就在这个时候,杨队长带着人冲了进来。”
“当时是几点?”
“大约七点半左右。”
“也就是说,从五点多开始,胡艳就一直与你在一起?”
“没错。”
祁同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目光坦然地与程铭对视。
他深知事实胜于雄辩,自己无需隐瞒,也不想隐瞒任何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