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他自己,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想害胡艳,可惜没得逞,人还被抓住了。”
程铭不动声色地说道,眼神却如鹰隼般紧紧盯着任涛,试图从他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有这种事?让刘涵过去,把人带回来,简直无法无天。”
任涛嘴上说得义正言辞,心中却犹如敲响了一面大鼓,“砰砰”直跳。
他深知,自己安排的人若是被抓住,万一供出自己,那这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可就彻底败露了,到时候他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此刻,他早已将对付祁同伟之事抛诸脑后,满心只想着如何尽快将这场风波平息,让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不麻烦刘局了,县武装部的人在那。
任县长,我很好奇,为什么有人不想让胡艳活呢?
一个轻轻的小丫头,总不能有什么仇家吧?”
程铭的目光愈发犀利,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任涛的内心深处,让他无处遁形。
“是啊。”
任涛咬着牙,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低着头,眼神闪躲,不敢与程铭那如炬的目光对视。
他心中清楚得很,自己又一次被程铭算计了,此刻只觉得如坐针毡,每一秒都是煎熬。
“程书记,我想通了,祁同伟的事就算了,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还是要相信自己的同志嘛。
具体的情况我让人写个说明发布出去,尽快把这件事平息了。”
任涛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讨好与妥协,仿佛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任涛的态度仿若川剧变脸,刹那间堆满了讨好的笑意,妄图把这虚假的殷勤当作扭转乾坤的关键筹码,来化解眼前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危局。
可实际上,他的内心慌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如同一记闷棍,打得他晕头转向,一时间,他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应对之策。
思来想去,他心一横,决定牺牲刘涵。
在他的利己逻辑里,只要自己能安然度过危机,其他人都不过是随时可丢弃的棋子罢了。
“我不同意。”
程铭脸色一沉,声音冷硬得如同钢铁撞击,
“必须彻查到底。如今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若如此草率收场,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怎能让民众信服?”
“这……”
任涛眉头紧锁,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他从未陷入这般艰难的处境,
“程书记,借一步说话。”
他仍心存侥幸,渴望能有个单独与程铭交流的机会,以便能暗中谋划出一个对自己有利的解决方案。
程铭看了一眼任涛,心里明白他的小算盘,却故意装作不明所以,
“有什么话不能当众说?就在这儿讲吧。”
任涛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副市长孙连城都拿程铭没办法,自己这次怕是踢到了一块无比坚硬且棘手的铁板。
他斜眼瞅了瞅旁边的刘涵,思索片刻后说道:
“刘局长在处理这件事情上,确实是错漏连连。
要是一开始就能把事情稳稳地压下去,哪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作为县领导,我一直都期望事情别闹大,毕竟这会让顺平县颜面扫地,成为他人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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