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安置好了行李,便下楼准备吃些东西,啃了一天干饼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刚到楼下大堂,就闻到阵阵饭菜香,现在过了饭点,吃饭的人不算太多,只有两桌。
大家分别在周围找了几张桌子坐下,小二热情地过来报菜单,张平安一听菜品还真不少,价钱也是真不便宜。
不过吃饭这个事儿,丰俭由人。
点完菜后,旁边食客们的谈话传入耳中,有的在谈论城里租房越来越贵了,有的在说码头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基本都是底层人在抱怨生活不易,足可见临安确实不易居。
这时,一个穿着朴素但眼神精明的老头坐到了旁边一桌,只点了一盘油炸花生米和一壶浊酒独自慢悠悠喝着。
张平安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老者,老头似乎察觉到目光,转头友善地笑了笑。
张平安索性大方对视,笑着问道:“老丈,您没有带任何行李,看起来不是初来临安的,怎么独自一人来这漕运司的人经常下榻的客栈喝酒呢?”
老头放下酒杯,缓缓说道:“我就在这附近住,晚上无事便过来独自小酌一杯罢了,你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张平安想了想没什么可瞒的,便如实答道:“我们从岳州而来,一路上历经坎坷,如今到了这临安城,希望能安定下来。”
老头微微点头,咂咂嘴惊叹道:“岳州啊,那得相隔千里了吧,听闻那边不太平,你们一路过来肯定不易,不过你们既然来到这临安,天子脚下,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这里安生的很,现在可有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