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夫子不愧是进士出身,且有多年的教学经验,对于张平安整理出的问题,指导起来一针见血。
一边指着纸上的问题,一边说道:“这科举文章,讲究起承转合,你此处转折过于生硬,不够流畅。”
张平安虚心听着,不时点头称是,认真记录下要点。
“诗词韵律方面,你也尚欠火候,平仄需细细揣摩,平时多看看文集,多做多写自然就胸中有丘壑了,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鲁夫子指着另一处继续道,说着,还举例了一些经典诗句讲解其中的韵律精妙之处。
虽不太耐烦,但讲解的极为细致,已算是非常不错了,确实如叶校书所说的人品不错。
大约讲了半个时辰后,随从进来禀告鲁夫子的弟子过来了,张平安看问题也已经讲解的差不多了,便识趣的告辞。
鲁夫子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随后抬头道:“学问之道在于积累与勤思,你的底子很不错,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但乡试和院试是完全不同的,解题需要钻研的更深。”
张平安恭敬地应道:“小子明白,虽才疏学浅,可乡试还是想勉力一试,今日多谢夫子教诲,小子铭感于心。”
鲁夫子摆了摆手,语气淡淡客气了一句:“嗯,去吧,若有晦涩不明之处,可再来找老夫。”
“多谢夫子”,张平安再次郑重行了一礼才离开。
出来时还和鲁夫子唯一的嫡传弟子擦肩而过,两人目光对视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此人约摸二十来岁,面白无须,长的普普通通,穿着华丽,不过一脸精明相,不像个读书人,倒似是精于算计的生意人。
离开鲁夫子那里后,张平安并未直接回藏书楼,而是出了州学去了附近一家书局,打算买些鲁夫子推荐的文集回去接着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