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我大哥家的,住我大哥家的,我吃你一块肉怎么了?大家都给我来评评理,有这么不尊重长辈的人吗?”
程明月伸手把陆沉拉到自己身后,看着程香椿的眼睛回怼道:“陆知青是我男人,他愿意吃什么就吃什么,愿意住哪里就住哪里,还轮不到你这已经嫁人的姑姑在这说三道四。
再说了,陆知青脸白怎么了,总比某些掉到煤坑里都找不到的黑炭头强多了。”
程香椿的丈夫叫周铁牛,长得五大三粗的,尤其是一张脸黑的出奇,比包公还要黑几分,而且他们的儿子周柱子也遗传了他爹的一身黑皮。
程香椿平时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她男人和儿子的黑皮肤说事,此时见程明月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仅不给她面子,还揭她的短,那是气不打一处来。
瞪着一双三角眼,恨恨的看向程明月嘴里骂道:“你男人?说的那么好听,这槐花公社谁不知道你程肥丫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跑。
又是跳河又是上吊的,我都不乐意说你,你又有什么脸在这跟我叫嚣。
我可是你姑姑,你亲姑姑,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啊!不要脸的小蹄子!”
程香椿骂完还不解气,转头又对上村长,“大哥,不是我说你,这姑爷再好都是两姓旁人,更何况他还是个知青,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城啊,要是人家回城了,你家肥丫咋办?
本来就肥的跟猪一样,再是个二婚,那还能许什么好人家,就算是村里的老光棍说不定都不要她!”
“啪、啪、啪”三个响亮的耳光直刮的程香椿眼冒金光,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村长,“大哥,你竟然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爹死的时候你都没有回来过,不是你让人捎话说以后跟我们老程家老死不相往来么,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不想搭理你就算了,你还越说越起劲,找起我家月儿和她男人的不是来了,他们怎样轮的到你说吗?
你算个老几!滚,没事别来找不自在。”
村长骂完端起碗就蹲在一边的大树下吃起饭来。
刚才月儿给他盛饭的时候他就闻到肉香味了,早就流口水了,没等着他吃饭就来这么个糟心的玩意。
程香椿见她哥打了她还不搭理她,直接往地上一坐就开始拍着大腿有节奏的哭喊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从小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这老了老了还要被自己亲哥打,老天爷啊,你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