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贵人闭着眼睛深吸两口气,她按住自己胸口,感受着那怦怦乱跳的心慢慢平稳下来,这才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叶心,我床边的柜子里有一个藏蓝色的小包裹,你去取来送到小厨房里烧了,莫要打开。你们都下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见偏殿里伺候的宫人都退了出去,海澜才叹了口气。今日秦立大张旗鼓的来了延禧宫查那芦花,这便是告诉东西六宫以及皇上,只有她取过芦花。
如今内务府又将宫里各处园子中的芦花尽数处置了,说若日后二哥再因芦花丧命。便是不必说,众人也皆知那是自她干的,想来这芦花如今是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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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澜闭了闭眼睛,她死死捏住手中的帕子,用力的在桌子上锤了一下。该死,这样好的机会,如今便浪费了。
秦公公站在毓庆宫内殿,笑呵呵的向舒窈回话。“公主,奴才已按您的意思,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去了延禧宫,想来无论是皇上还是各宫的娘娘们都已经知道,这宫里呀,唯有海贵人取过这芦花插瓶。
如此一来,便是海贵人有万般本事,这芦花一计,便是用不得了。只是奴才心中有疑惑,为何公主不叫奴才把海贵人宫里的藏着的芦花搜出来呢?
今儿奴才都瞧见那包裹了,就在海贵人床边儿的柜子里,想来是海贵人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搜,因此藏的并不仔细。”
舒窈微微一笑,说道。“秦公公,你常年在宫里伺候,对宫中各处都十分熟悉。
如今皇兄这皇位做的也越发安稳了,想来这几年怕是就要去园子里避暑,亦或是东巡南巡。无论去哪儿,内务府都要提前去上下打点。
秦公公理应知道,到了个陌生的环境,总要更加费心才是,差事如此,这人也是如此。
这海贵人搜集芦花想要做什么,你我都猜得到。可如今她没动手,便是咱们将这芦花搜了出来,又能给她定个什么罪呢?
倒不如用这法子告诉她,她想做什么,宫里有的是眼睛盯着她,日后只因这一件事,便让她日日战战兢兢。
对于咱们来说,防着明面儿上的狼,总比防着暗处里的蛇要容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