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血莲教的奸细?!”
森然的刀锋,倒映着张茂惊恐万状的脸。
冰冷的杀意,几乎要将他的灵魂冻结!
“锵!”
刀锋又往前递了半分,几乎贴上了他的喉结!
张茂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
“我……我不是!”
他涕泪横流,狼狈地在地上挪动着,语无伦次。
“我不是奸细!!”
“我没有!!”
歇斯底里的辩解,在寂静的大堂内显得格外刺耳,却无比苍白。
吼了几声后,张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瞪向堂上那个气定神闲的身影!
“秦泽!”
他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划破众人的耳膜!
“是你!是你血口喷人!”
“你不过是看我不服你,看我与宋岩交好,所以你就要寻个由头,罗织罪名,借机除掉我!”
“你这是构陷!是公报私仇!”
这一番话,倒是喊得掷地有声,逻辑清晰。
张茂很聪明,他知道单纯的否认毫无用处。
他要做的,是将这盆“通敌叛国”的脏水,搅混成一潭“权力斗争”的泥浆!
只要众人心中生出一丝一毫的怀疑,认为这可能是秦泽为了清除异己而设的局,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你说我是血莲教的奸细?”
张茂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指着秦泽的鼻子,色厉内荏地质问。
“证据呢!”
“你有什么证据!”
此言一出,大堂内原本沸腾的杀意,竟真的微微一滞。
是啊,证据。
虽然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秦泽神乎其神的计谋,但“通敌”毕竟是灭门的大罪。
仅凭推断,似乎……还差了点什么。
然而,面对张茂垂死前的疯狂反扑,秦泽的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
他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轻轻端起了手边的茶杯,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浮沫。
“哦?”
一声轻咦,从他的唇齿间悠悠飘出,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戏谑。
“看来,张郡丞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这才抬起那双深邃如渊的眸子,淡淡地看向张茂。
“你很聪明。”
秦泽的语气轻柔,仿佛此刻说的不是杀头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