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子的真实身份还存疑,但裴译州似乎不想说起这个,把话题转到大衣身上。
“我被赶出去了,衣服也不能挂在家里的架子上了?”
林麓冷着脸说:“那是我哥才能用的。”
拖鞋,沙发抱枕,薄毯,水杯,全都是她哥才能用的,拒绝裴译州使用。
同一个人,不同的身份地位,待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裴译州沉默了会儿,没说什么,默默回厨房继续做饭。
等他走,林麓的冷脸被皱眉取代,她探究的目光看向裴译州的背影,在他身上扫视,想知道他把那个小瓶子放到哪儿去了。
止痛药?还是精神类药物?
不管是哪种药,应该都没必要在她面前遮遮掩掩。她陷入沉思。
晚饭照样很丰盛,裴译州把唯一的砂锅煲仔饭放在她面前,取下围裙,没坐下,而是去矮凳上拿起自己的衣服。
“公司还有事,你自己先吃。吃完把碗放进洗碗机就行。”
说着就要离开。
这真是奇怪了,最近他可是恨不得一直把两人捆绑在一起,不等到她吃饱喝足回房间睡觉不会走的。
真是公司有事?林麓拿勺子撬起煲仔饭边边的锅巴,送进嘴里嚼嚼嚼,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
虽然疑惑,但没开口挽留。
裴译州穿好大衣,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她一眼。
“牛肉不要吃太多,你肠胃不好,晚上吃太多肉容易不消化导致难受。”
林麓收回视线,没应声。
裴译州叹口气:“麓麓,不说一句再见吗?”
她仍然低着头,筷子伸向那道牛肉。
门在十几秒后被关上,裴译州走了。
慢慢吃完这顿饭,林麓靠在椅背上,看向落地窗上反光处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