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中心,人类活动地点都在写字楼里,不像这儿,三四点就有大把的人等着享受美食,大家都大声吹着牛,各桌之间不存在安静偷听别人谈话的。
“真神奇啊。”她感慨。
一眨眼就过去七年,她记忆里的串串店还很小呢,拉个棚子,大家都坐外面,老板的儿子坐在门脸边写小学作业。
人家现在都是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儿了。
丁梓潼给她满上椰汁,也跟着说:“是啊。老板之前还记得我们,我一个人来撸串,他还问起过你。不过这两年回头客多了,他就不记得了。”
说完摇摇头,又说:“我那时候还想着,我会什么时候忘记你呢?十年后?二十年后?我的生活被工作,被更多朋友,被家庭孩子填满的时候?可能在死之前,脑子里跑马灯回忆起一生的时候,会给你三秒钟的时间。”
“那就够了,”林麓端起椰汁和她碰杯,“一直记得才是罕见,我能在你三万天的人生里占据三秒的回忆,说明我们交情很不错了。”
两个杯子碰到一起,她俩像高中时撸串那样,喝饮料喝出拼酒的架势。
这时候老板端着一盆串送到她们桌上,香味和热气蒸腾着,模糊了大家的面容。
“你是熟客哇?”老板忽然说,“看你有点眼熟。”
林麓惊讶:“你记得我?来过十几次了,应该也算熟客?”
老板于是又送了盘烤豆腐:“熟客都有,吃得开心!”
她低下头,夹了块烤豆腐吃,烫得舌尖发麻,眼睛也像被滚烫的热气熏得发酸。
丁梓潼问:“有没有一种生活慢慢归位的感觉?”
“有啊,比上次碰到兰佳不敢多聊好多了。”
“所以还多想什么呢?恢复正常的生活,享受你多挣来的七年就够了,至于其他的,男人啊感情啊,都只是这份赠品。你是来吃串的,不是专门来吃烤豆腐的。”
丁梓潼吃了串香菜牛肉,说出十分有哲理的一句话。
林麓啃上一串掌中宝,抽空给她比大拇指:“大师啊。”
丁梓潼翻个白眼:“好歹比你多了七年的生活经验。我跟你说,你就是恋爱谈少了,才会这么纠结,第一次做实验的人才会看着书上的步骤还无从下手,经常做实验的人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