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路明绯将妈妈打晕,连带着几个被运回来的伤员送上直升飞机,然后看着直升机消失在天际。
“对不起,妈妈,我知道你爱我,但是...”她露出痛苦的纠结,“弟弟还小,他需要母亲的陪伴,他需要一个未来。”
很抱歉,她对妈妈说,对所有这个世界上爱着她,或者在某一条时间线曾经爱过她,帮助她的人说。该如何向他人解释,自己才是那毁灭世界的黑龙?才是她一开始想要消灭的存在?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或许活不了多久了。
小魔鬼说我们的精神是不灭的,就算肉体泯灭也没关系,这颗星球的意志还会让他们重新诞生,然后迎来下一个毁灭的周期。但是祂没有考虑过,如果这股不灭的精神分裂了,会发生什么?其中一个能否真的如某条时间线上的路麟城说得那样,一个泯灭另一个?
如果他当时真的在便宜老爹的哄骗加威胁下杀死了自己的另一半,会发生什么?自相残杀能让他们的精神同时泯灭,然后一劳永逸吗?
“虽然没有和弟弟交流过,也没有见过弟弟出生的时候的样子,我错过了弟弟六年的成长,但是妈妈应该很爱弟弟吧?用的是和上一条时间线上一样的名字,也许那就是我,就是我本该成为的样子。要是这场战争之后我必死无疑,那么就让弟弟替我活过这一遭吧。他可以去卡塞尔学院,当然也可以不去,有妈妈盯着学业,他肯定比我努力,比我聪明...”
她自言自语着,不知不觉眼泪已经凝固在眼眶,冰凉的感觉刺激着肌肤。
路明绯自然是不怕死的,或许在第一世的最开始她害怕过,可是这么多次时间线的跳跃,这么多次穷途末路,她已经置之度外。只要这个世界安好,只要有人替她好好活着,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够了,哪怕独自一人死去,无人知晓也无所谓。
她虽是这样说,也打算这样做,可是不意味着她不会因为这样的寂寞和绝望而痛苦。
她低下头,这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周围已经出现一滩滩水渍——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鼻涕都能结冰,可是地上竟然还有积水,水面在寒风中微微荡漾,却没有过冷凝结,很显然是不正常的。
路明绯若有所悟,她能够感受到敌人在靠近,奥丁总是这样的,只要他一靠近,周围就会开始漏水、下雨和发霉,他整个龙都带着一股潮湿和晦气的气场,悄无声息地改变着周围的一切。
小魔鬼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边,就像最可靠的,并肩作战的战友,他用宿命一般的语气,清冷地说:“姐姐,现在是时候了,迎接这最后之战吧。”
他捧着一柄长剑,一柄晶莹的,仿佛是什么动物的骨头打造的利刃,上面满是玄奥的花纹。路明绯一眼就认出了它,这正是由八岐大蛇的尾椎骨所化的绝世神兵“天丛云”!当年赫尔佐格和路鸣泽在半空中决一死战,那老贼就拿着这柄“天丛云”,打得他们节节败退,差点第一次战败!
路明绯已经死在昆古尼尔之下一次了,那柄长枪对她没用了,可是现在她手中却多了一把“天丛云”,这是难以想象的助力!
优势在我...算了,这种梗玩起来可不吉利,万一真输了就惨了,她笑着摇摇头。
她握住冰凉的骨剑,感受它沉甸甸的质量,这东西足有两米长,完全不是给普通人类用的,而是给某种巨大的怪物使用,就像那些被血脉唤醒的“七宗罪”一样——只要她任由那个魔鬼接管身体,就会变成类龙的怪物,长短就刚好合适。
她低头看向身边的小魔鬼,这个孩子对她投以默契的目光,很显然是明白了她的想法,并一如既往地无偿支持她,而她也信任这个孩子。
“奥丁,我知道你在这里,我也知道这场战争是你与我的决一死战。”她提高了音量,她听见由远及近的雨声,可是这里是零下几十度的北极圈,怎么可能会下雨,那必然是奥丁自带的背景特效了,“这是一场命定之战,你我都逃不掉,我们已经交手了很多次,各有胜负,现在也不必拖延。”
此时废弃的港口上安安静静,只有一艘空荡荡的“叶尔克尔”号破冰船停靠在附近,所有专员和水手都是杰出的战士,能打架的几乎都扛着枪出去了,据说是有大量地狱猎犬袭击基地。她本来在送走母亲之后也该赶过去,但是好巧不巧奥丁来了。
王与王的战斗,就不该有人添乱!
“奥丁,为什么还在东躲西藏,难道是害怕吗?”路明绯没有得到应有的反应,奥丁自带的马蹄声特效由远及近,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分不清究竟他身在何处,“不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打算用你的死侍大军,试图把我淹没吧?你就不能堂而皇之地和我打一架?”
“要是这样你可能就要失望了,因为我还有援军,你觉得诺顿和贝希摩斯需要多长时间,会发现我们两个打起来了,前来助阵呢?你还有初代种助手吗?”
小主,
她冷笑着说,毕竟说到底,奥丁这家伙和布宁,路麟城还有赫尔佐格本质上没有区别,最
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路明绯将妈妈打晕,连带着几个被运回来的伤员送上直升飞机,然后看着直升机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