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晗吃了药困意渐浓,打了哈欠低声嘀咕道:“她的嫌疑最大!可旁人也未必没有这个心——国公夫人不喜我家势低微,自是不愿我嫁入曹家,她有可能派人来整治我:而老夫人运筹帷幄,焉能不知我这个孙媳妇极有可能是陛下插进曹家的一根刺?说不定那个老妈妈就是老夫人派来给我下马威的;还有那个上官嫚姝,她是丞相之女,又和曹乐阳情比金坚。那二人因我难成眷属,她若想买通府中下人叫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也并非不可能!”
可说到底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此时会宾楼上的上官嫚姝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对的裴无忌。
“乐阳哥哥如何了,你快告诉我啊!”
裴无忌冷笑道:“他在合卺礼上抛下新妇追随你而去,洞房花烛夜又在付大人家中守了你一宿,独守空闺的曹家大小姐一怒之下便回了陛下御赐的县主府——鲁国公因此遭了贬斥,按照国公爷的脾气,你道他会如何!”
“辱人者,人恒辱之——他被他老子一顿鞭子打了个半死,曹家老夫人以回京为要挟叫国公爷罢了手;若不是老夫人发了怒,鲁国公断断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如此侮辱自己的新婚妻子,活该他被打的血肉横飞!”
上官嫚姝听罢惊讶的看向裴无忌,愤怒道:“那天是姝儿的错,怎么能怪乐阳哥哥呢?”
“再说那个孟氏也太过霸道了!不过一个低等爵的女儿,又长成那副样子,还敢跟国公府置气?即便乐阳哥哥那夜没有守在我门外,也断不会碰她分毫!”
裴无忌挑眉一笑,“你这几日发了高热、人也糊涂着,怎知那孟氏长成什么样子?”
上官嫚姝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我,我是听下人说的……”
“别人看不出,我却没那么容易被人蒙蔽——孟氏女的脸上分明被人动了手脚,你道是哪个下的手?”
见裴无忌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上官嫚姝将牙一咬,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我干的又如何?她夺我所爱,害我受尽屈辱,我就是要当着众人教训教训她!”
“她夺你所爱是情非得已;可你在合卺礼上抢走人家丈夫却是刻意而为,到底是谁辱了谁?”
裴无忌冷笑着看着脸色苍白的上官嫚姝,口中丝毫不留情面:“女子一辈子就嫁这么一回!你毁了她的婚礼、夺了她的夫君,还叫她在众人面前受尽白眼和奚落!”
“小姐空有一副好皮囊!乐阳若真娶了你,才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