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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以完全复活吗？”她很好奇。

“怎么？”他问道。

“好奇。你应该只集齐了十三分之七的灵魂。”凝雪瑾如是说道。

“十三分之七就够了。”路桀·冥渊笑笑，“你是神渊后人，血脉中的力量乃是当世最强，只要有你的血，十三分之一的灵魂就足以让我复活。”

……她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为什么不把我作为容器呢？你上我的身不是更容易吗？是因为我没有成神吗？”她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躲过被他夺舍这一劫的，同为毁灭之力的继承人，他夺舍她应该更容易才是。

“你身上有创世之力，与我不相容。而且你没到神级，上了你的身还得修炼许久才能完全找回力量。”他说道。

凝雪瑾看到他的身体已经覆盖到了单尸的胸部。

“你能先穿个衣服吗？”她认真问道。

“……”路桀·冥渊真的很好奇她的脑回路。

“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你看你现在胸部是光着的，说明一会儿你也是光着的。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我也对不起我的未婚夫。我这有布，要不你先盖上，慢慢复活？”

她手上还真多了个斗篷。

“……哈……”路桀轻笑出声，接过斗篷，蒙在了身上。

“刚才你说我体内有创世之力，与你不相容。这是什么意思？以你的力量，应该不会在意我这还没成神的小小的创世之力吧？”她即便是有创世之力，以她现在的修为，路桀·冥渊又何必惧怕？

“创世之力是与第十三级同源的力量，你体内的创世之力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他赋予的，即便力量再小，对于所有力量来说都是极大的威胁。只要有创世之力存在的地方，其它任何力量都无法与之共存，尤其是与创世之力对立的毁灭之力。”她的深渊帝剑已经出现了“渊”字，而且知道自己是神渊后人，那必然是有人和她讲过神界的事情。路桀·冥渊知道她能听懂这些话。

“可我体内也有毁灭之力。”她指着他手上那把剑。如果创世之力和毁灭之力不能共容，她为何又能觉醒深渊帝剑？而且她体内可不止有毁灭之力，还有自体冥力和魔法能量，若像路桀·冥渊所说的任何力量都无法与之共存的话，那她这些力量岂不是都会消失？

“嗯……”路桀·冥渊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想了想。

“哦，是有那么一条规则来着：创世之力虽然无法与任何力量共存，但可以包容任何力量。”他说了这样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凝雪瑾听懂了。总的来说就是，任何力量能否与创世之力共存都由创世之力说了算，它开心就让这些力量与它共存，它不开心它就可以消灭任何力量。任何力量都可以被创世之力包容，拥有生存空间，但都无法和创世之力拥有同等生存空间。创世之力是这些力量的领导者，也是它们命运的决策者。

问完这个问题，凝雪瑾暂时想不出还有什么要问的，只得看着他的脸发呆。

“不怕我复活之后杀了你？”路桀·冥渊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他脸上，有些无奈。

“你现在不也能杀了我吗？”如果他想杀她的话，哪用等什么复活不复活，单凭灵魂之力就可以干掉她了。

她知道他为什么还没杀他——她此时用的是轮回彼岸花冥器，而轮回彼岸花其中一个技能叫做六界因缘·三生因果，这个技能可以看见人的往事，若她等级再高些，甚至可以看到前几世的经历。

司祭阿斯可以预言未来，但她可以追溯过去。

“这个，你需要吗？”凝雪瑾拿出人族圣女权杖，插到路桀·冥渊面前的土里。他没杀她，不过是因为她继承了光明女神的力量，也就是伊赫娜的力量。

路桀·冥渊的眼神变得温柔，注视着那根权杖。

“封印之地还有圣辉之杖的本体，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把它拿走。”凝雪瑾说道。她的人族圣女权杖内有自伊赫娜继承而来的光明能量，而圣辉之杖中伊赫娜的精神力量。若路桀·冥渊要复活伊赫娜，就需要把这二者结合起来。她不用他开口要，她主动送给他。

“你想让我复活娜娜？”

“难道你不想吗？”

路桀·冥渊对伊赫娜爱到能献出生命，他复活之后自然会复活她。

“我无法复活娜娜。”路桀·冥渊轻轻叹了口气。他是毁灭之力的继承者，即便无所不能，却也只能毁灭生命，做不到复活生命这种事。但路桀·冥渊眼神落在凝雪瑾身上后，又改变了主意。

“如果以你为容器的话，倒是可以复活娜娜。”凝雪瑾有创世之力，且是生命能量的拥有者，如果借她的力量，或许可以一试。

“……”凝雪瑾仔细想了想，“也行，那我跟你走一趟？”

路桀·冥渊知道她在开玩笑，抿嘴笑了一下。

凝雪瑾也知道他在开玩笑。她体内有毁灭之力，若是让拥有纯粹光明能量的伊赫娜夺舍，伊赫娜迟早也会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