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站在田埂上,望着眼前一片金黄的稻田,微风拂过,稻穗沙沙作响,似在奏响一曲丰收的乐章。他的眼中满是笑意与自豪,身旁的牧野紧紧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温热传递着彼此的喜悦。
“阿绵,今年这收成,比咱们预想的还要好。”牧野低沉的嗓音里透着难掩的兴奋。这片稻田倾注了他们太多心血,从春初的播种,到夏日里一次次的除草、驱虫、灌溉,每一步都走得精心。江绵还记得,当初为了选种,他和牧野在库房里挑拣了大半日,又向村里经验丰富的老农请教,才定下这最适宜本地土壤与气候的谷种。
“是呀,这下村里家家户户都能仓廪充实了。”江绵笑着回应。他们所在的小山村,民风淳朴,哪家有难处,邻里都会搭把手。春耕时,人手不够,隔壁的阿伯二话不说,带着自家儿子就来帮忙翻地;插秧那会儿,村里的姑娘媳妇们也都纷纷下田,说说笑笑间,一排排嫩绿的秧苗便整齐地立在了水田里。如今丰收,这份喜悦自然也是众人共享。
孩子们在稻田边嬉笑奔跑,手中挥舞着刚编好的麦秸草帽,惊起几只停歇在田边的雀鸟。江绵看着孩子们纯真的模样,心中满是柔情。他和牧野成婚数载,如今也有了一双儿女,女儿乖巧懂事,儿子虎头虎脑,每日里围着他们转,让家中热闹非凡。
“阿爹,我要捉蚂蚱!”儿子小禾扯着江绵的衣角,大眼睛里满是渴望。江绵蹲下身子,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好,可不许跑远,就在田边儿。”小禾欢呼一声,拉着姐姐朝着草丛奔去。牧野在一旁看着,笑着对江绵说:“这孩子,和我小时候一个样,一到田里就撒欢。”
村里的打谷场上,早已架起了一座座简易的脱粒架,青壮年们光着膀子,挥舞着手中的连枷,一下又一下,饱满的谷粒簌簌落下,扬起的灰尘在阳光里闪烁。老人们坐在一旁,帮忙整理着谷草,嘴里念叨着往年的收成和今时的对比,脸上的皱纹里都藏着笑意。妇人们则围坐成圈,将打下的谷子分拣,去除杂质,装入麻袋。江绵也加入其中,他手指灵活,不一会儿便分拣出一大筐干净的谷子。
“江绵啊,你家这稻田管得好,收成一准儿拔尖,有啥窍门可得跟大伙说说。”村里的婶子笑着打趣。江绵抬起头,脸颊微红,腼腆地说:“哪有啥窍门,就是平日里多上心,该施肥施肥,该除害除害,还有大伙帮衬着,自然就长得好了。”众人纷纷点头,在这山里,靠的就是勤劳与互助,哪家日子过好了,都会把经验分享出来,大家一同奔富。
忙碌了大半日,打谷场上的谷子堆成了小山,夕阳的余晖给这一切都镀上了金边。江绵直起腰,捶了捶酸涩的后背,目光扫向四周,见众人虽面带疲惫却难掩满足,心中满是感动。此时,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唱起了一首古老的丰收歌谣:“谷穗弯弯哟,笑满田,汗水晶晶哟,换丰年……”歌声渐起,众人纷纷应和,雄浑的、清脆的嗓音交织在一起,在山谷间回荡。
牧野走到江绵身边,递给他一碗水:“阿绵,累了吧。”江绵接过,仰头饮下,清甜的井水瞬间驱散了些许疲惫。他看向牧野,目光里满是缱绻:“不累,心里欢喜着呢。”两人并肩而立,望着眼前这热闹而温馨的场景,岁月静好之感涌上心头。
回到家中,院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江绵的阿爹和爹早已备好一桌丰盛的菜肴,有新摘的豆角焖肉,自家养的鸡炖出的香浓鸡汤,还有用刚挖的红薯蒸出的软糯糕点。一家人围坐桌前,小禾叽叽喳喳地说着今日在田里的见闻,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来,尝尝这新米。”阿爹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摆在江绵面前。江绵拿起筷子,夹起一口放入口中,软糯香甜,那股新鲜的谷物香气瞬间在舌尖散开。“好吃!”他忍不住赞叹。众人也纷纷动筷,一时间,屋内只有碗筷碰撞与欢声笑语。
饭后,江绵和牧野带着孩子来到院子里乘凉。天上繁星闪烁,像是镶嵌在夜幕上的宝石。江绵指着星星,给孩子们讲着牛郎织女的故事,孩子们听得入神。牧野则在一旁轻轻摇着蒲扇,为他们驱赶蚊虫,偶尔插几句话,补充着故事里的细节。
夜渐深,孩子们睡去,江绵和牧野回到房中。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铺上一层银纱。牧野从身后轻轻拥住江绵,下巴抵在他的肩头:“阿绵,有你,有孩子,有家,今年这丰收,我心里踏实得很。”江绵靠在他怀里,手覆上他的手背:“我也是,往后咱们还一起,把日子过得更红火。”两人相拥而卧,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在这丰收之夜,沉沉睡去,梦里皆是幸福的模样,似这丰收的盛景,绵延无尽,岁岁年年。
江绵站在田埂上,望着眼前一片金黄的稻田,微风拂过,稻穗沙沙作响,似在奏响一曲丰收的乐章。他的眼中满是笑意与自豪,身旁的牧野紧紧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温热传递着彼此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