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斗像不知疲倦一样,女节站在旁边,不知是应该安慰还是劝他放弃。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神斗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仍旧全神贯注。
“要不算了吧!”女节终于柔声道,“也许人家不愿意有谁去打扰他呢!”
神斗停住了。
“走吧!”女节道。
神斗没有动,接着徐徐盘膝而坐,闭上了眼睛。
女节欲言又止,只好继续看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接着,就见神斗的左手突地一亮,碧绿的光自他指缝丝丝亮起,笼罩了全身,涟漪波荡,然后,身躯竟缓缓地沉落,陷入岩石。
“神斗!”女节睁大了眼睛,几乎以为幻象,下意识地伸手想抓住他,碧光一跳,轻轻地弹开。
“神斗!”女节拼力站稳脚,终于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虽然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挨近不了那层绿光,眼睁睁的,神斗一点点,恍若根本听不见她的呼唤,闭着眼,诡异地完全消失了……
风依旧吹着,岩石如初。
“神斗……”
离伏羲山不远的那座静静的小山邨,一间茅屋内,一个老者怔了怔,道:“有人进了伏羲祖墓?”
“是,男的不知怎么就进去了,女的留在了外面!”
“怎么可能?!”
有水,是葫芦河,有山,是月亮山,神斗睁开了眼睛,从虚无中惊醒过来,碧光已悄悄凐灭。
庞大的地宫内,除了小了很多,眼前的景象,让神斗恍然觉得自己仍身在伏羲山外,甚至穹顶亦如夜空,星光熠熠,只是没有了小山邨,而月亮山与葫芦河环抱的是一座五色土台,台上仰面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其实神斗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好像有个声音在召唤他,旋即脑海一片空白,直到现在,他还有些发懵,僵立半晌,忙向祭坛躬身揖拜,不敢打扰,环顾四周。
借着穹顶的星光,地宫岩壁真的凿刻着密密麻麻、由于年代久远变得深褐色的的岩画,轮廓粗犷古朴,神斗慢慢地看过去,描摹着各种各样的场面,有狩猎、有庆丰、有祭祀、有欢舞等等,千姿百态,活灵活现,到了中间的位置,刻着一个男子正在抚琴,面前,一个白衣女子带着人们,载歌载舞。
接着,男子好像在教人结罟捕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