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去了客院。
李瑭将沈清云带到了自己暂住的客房。
一关上门,他的表情就变得凝重无比。
“那名手下,似乎不是江陵侯府的人。”
沈清云诧异地看着他。
“你看出什么了?”
“这名手下,一直跟在江陵侯身边,明显地位比别人高。而江陵侯昏迷后,他对其他手下发号施令,那些人没有任何排斥。”
“这不是很正常吗?大概是个小头目。”
“起初我也这么以为。”李瑭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中担忧更甚,“原先离得远,也没自己打量他。但方才离得近了,我瞧着他的眉眼,总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
李瑭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
“他之前一直低着头,帽檐压住了额头,旁人不太看得清他的全部容貌……”
“你一口气把话说完行吗?那人到底是谁?”沈清云不是很明白李瑭的担忧和紧张,随口说道,“总不会是什么王爷皇子吧?”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李瑭沉默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沈清云心中一惊。
“还真是啊?”
李瑭紧抿着唇,低声说道:“我不是完全确定,宫中如今有六位皇子,四、五、六三位皇子都未成年。我只在多年前伯祖母的寿宴上见过大皇子,彼时大皇子十一、二岁。方才那手下的五官,就像极了他。”
沈清云瞟了一眼门口方向,拉着李瑭往里头走了走。
“就算是大皇子,也不用这么紧张吧?”
“你不知道,皇子无召离京,属大罪。”李瑭叹了口气,“近几个月朝中邸报,并未有任何提及大皇子奉命出京的消息。”
“那有可能是皇上让他微服出京办事儿的呢!”
沈清云嘀咕道。
但看李瑭那神情,显然,这里头还有着她不知道的隐情。
沈清云想了想,问他:“是不是皇上和大皇子关系不好啊?”
李瑭皱着眉,没有否认。
沈清云就懂了。
成年的儿子,尚在壮年的皇帝……啧啧啧,难怪李瑭会这么紧张担忧了。
这要是牵扯进夺嫡这种要命的事,全家都得玩完。